黄星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研究的专注,缓慢地、极具侵略性地扫过邱鼎杰的脸,最后,沉沉地落在他线条紧实、此刻正微微起伏着的颈项上。那目光如有火燎,邱鼎杰感觉被注视的那片皮肤像是要烧起来。
然后,黄星抬起了手。
邱鼎杰的心跳骤然失序。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腹和虎口处覆着一层薄茧——那是常年握笔、执刀、在画布和雕塑上留下痕迹的手,属于一个冷静精准的美术生。
这只手在摄影棚里曾像冰冷的铁钳,牢牢掌控过他的命脉。
指尖带着一丝微凉,轻轻地、试探性地触碰到邱鼎杰颈侧跳动的脉搏。那触感像带着微小的电流,瞬间窜上邱鼎杰的脊椎。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控制不住地绷得更紧,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短促的抽气声。
黄星的指尖没有停留,如同最老练的勘探者,沿着颈侧紧绷的肌肉纹理,缓慢地、不容拒绝地滑向后方。目标明确,直指邱鼎杰的后颈,摄影棚的感觉还没散去,后颈还处在敏感期。
邱鼎杰的呼吸瞬间窒住,瞳孔急剧收缩。
一种源于本能的巨大危机感混合着难以言喻的、被彻底侵入领地的战栗,轰然席卷全身。
他想挣扎,想推开,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藤蔓紧紧缠缚,动弹不得。
黄星指尖那一点微凉,落在那块极度敏感脆弱的皮肤上时,却骤然化作燎原的烈火,烧得他眼前发黑,四肢百骸都泛起一种灭顶般的酥麻。
黄星的手指稳稳地停在那里,指腹甚至带着一种安抚般的、极其轻微的摩挲。他的目光沉沉锁住邱鼎杰骤然失焦、写满惊涛骇浪的眼睛。
“这里,”黄星的唇几乎没动,低沉的声音带着气音,如同午夜梦回时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