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萃咖啡店主理人甄势利斜睨着排队顾客:“猫屎咖啡?当然是真的!我家猫可是印尼散养麝香猫。”
白领女孩发现杯底沉淀着普通速溶颗粒:“这根本是假货!”
“土鳖懂什么?”甄势利当场摔碎她的杯子,“喝不起别污蔑艺术!”
次日店门口惊现巨型“猫砂盆”,盛满咖啡渣,横幅写着:“甄主理人,你家猫的‘艺术品’请回收!”
卫生局突击检查,冰柜底层赫然堆着过期三年的奶精和发霉豆。
破产夜,他蜷缩在垃圾桶旁啃冷馒头,抬头看见LED屏播放讨债直播:“甄势利,跪下学狗叫就赏你口咖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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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半,“冷萃信仰”咖啡馆那扇厚重的、镶嵌着黄铜logo的胡桃木门刚被推开一条缝,一股混合着深烘豆焦香、昂贵雪松香薰和……某种难以言喻傲慢气息的风,就迫不及待地卷了出来,强势地宣告着它的与众不同。门外,十几个裹挟着晨露寒气和地铁人潮倦意的上班族,已经排起了不算长的队伍,脸上带着都市生物特有的麻木和对一杯“续命水”的渴望。
主理人甄势利就站在吧台后。他今天穿了一件浆洗得一丝不苟、领口硬挺的白色亚麻衬衫,袖口随意挽起两折,露出价值不菲的机械腕表。头发用发蜡打理得根根分明,向后梳拢,露出光洁饱满、仿佛自带高光的额头。他慢条斯理地用一块麂皮绒布擦拭着一只造型极其怪异、如同扭曲藤蔓缠绕而成的骨瓷杯,眼神淡漠地扫过门口排队的人群,那目光,不像在看顾客,倒像是在评估一批即将被筛选的原材料优劣。
“一杯燕麦拿铁,热的,双份浓缩。”一个穿着灰色西装套裙、妆容精致但难掩疲惫的年轻白领女孩,终于排到了最前面,声音有些干涩。
甄势利眼皮都没抬,指尖继续摩挲着杯壁那诡异的弧度,声音带着刚睡醒般的慵懒磁性,却透着一股冰碴子:“燕麦奶?呵,工业流水线上的植物蛋白渣滓,也配玷污我精心挑选的巴拿马翡翠庄园日晒豆的灵魂?”他微微抬眼,视线挑剔地掠过女孩的穿着,“建议你试试我们的‘纯粹黑曜石’,感受一下什么是咖啡豆本真的、未经驯服的野性力量。当然,价格是那杯燕麦‘饮料’的三倍。”他刻意加重了“饮料”二字,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女孩的脸颊瞬间涨红,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挎包带子,深吸一口气,强压着被冒犯的怒火:“不用了,就燕麦拿铁,谢谢。”
甄势利几不可闻地嗤笑一声,终于放下了那只被他盘了半天的杯子,动作带着施舍般的优雅,开始操作那台亮得能当镜子的辣妈咖啡机。整个过程,他不再看那女孩一眼,仿佛她和她那杯“低端”的燕麦拿铁,根本不配占用他宝贵的注意力。
队伍后面,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朴素旧夹克的老大爷,好奇地探头看了看墙上那如同抽象画般难以理解的菜单,指着其中一行问:“小伙子,那个……‘猫屎咖啡’,是真的用那个……那个猫拉出来的豆子做的吗?挺……挺稀罕的哈?”
这个问题像是瞬间点亮了甄势利。他猛地转过头,刚才的慵懒和淡漠一扫而空,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被触及核心领域的狂热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