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林峰，二十七岁，盛世科技研发部骨干，负责公司核心项目‘智能安防系统’的开发。”小李快速汇报，“一周前请假说回老家，之后就失联了，公司以为他跳槽了，还没来得及报警。他的工位就在周玥隔壁的研发区，两人平时没什么交集。”
陈默看着墙中的空腔，里面铺着一层塑料布，角落里有几个矿泉水瓶和吃剩的面包包装。“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是抛尸地。凶手把他囚禁在这里，或者死后藏进墙里，周玥听到的‘敲墙声’，很可能是他死前的求救。”
苏晴蹲在尸体旁，目光落在他断裂的手指上：“食指被掰断，但伤口有愈合迹象，说明不是死前瞬间造成的，可能是被囚禁时遭受的折磨。凶手为什么要单独掰断他的食指？”
“研发人员常用食指操作键盘，”陈默猜测，“会不会和他负责的项目有关？”
他们来到研发部，林峰的工位还保持着原样，桌上堆满了代码手册和电路板。电脑已经被技术人员带回警局破解，工位抽屉里有一张合影——林峰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勾着肩膀笑，背景是公司年会的舞台。
“这是我们部门总监，赵凯。”旁边的同事认出了照片，“峰哥和赵总监关系最好，他们是大学同学，一起进的公司，这个智能安防项目就是他们俩牵头的。”
“林峰最近有没有异常？”苏晴问。
同事犹豫了一下：“他最近好像在跟谁吵架，有次在茶水间听到他打电话，说‘项目数据不能动’‘这是犯罪’之类的话。赵总监还找他谈过几次话，两人出来时脸色都不太好。”
陈默立刻让人调取赵凯的资料：赵凯，三十岁，研发部总监，和林峰是同校同系的师兄，两人一起主导“智能安防系统”项目，这个项目即将在月底进行融资，估值过亿。
“周玥的办公室和仓库只有一墙之隔，她为什么会搬到那个隔间？”陈默突然问部门主管。
主管想了想：“是赵总监安排的，说市场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整理数据，那个隔间以前没人用，就分给周玥了。大概……一个月前搬过去的。”
一个月前，正是周玥开始听到“敲墙声”的时间。陈默的眼神冷了下来：“把赵凯叫到警局配合调查。”
法医室里，老周有了新发现：“周玥手心攥着的是一小块水泥碎屑，上面沾着微量的皮肤组织，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是林峰的。她指甲缝里的玻璃纤维，来自一种特殊的隔音棉，正是墙中空腔里铺着的那种。”
“这说明周玥知道墙里有问题，”苏晴分析，“她听到的敲墙声是真的，是林峰被囚禁时发出的求救信号。她可能试图救他，所以在墙上留下抓痕，甚至在坠落前还在扒墙寻找入口。”
“那她为什么会坠楼？”小李不解，“如果她发现了尸体，应该报警才对。”
陈默看着周玥的笔记本：“她的记录从‘听到声音’到‘出现幻觉’，中间有个转折点——9月10日，她说‘看到墙在动’。这更像是有人在故意恐吓她，让她以为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他调出周玥办公室的监控——写字楼的监控只拍到走廊，办公室内部没有监控，但走廊监控显示，9月10日后，赵凯多次在深夜进入周玥所在的楼层，停留时间都在半小时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