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结核弹利息了！"
抓起地上带血的核桃仁。
塞进POS机读卡口。
"咔哒。"
核桃U盘弹出来。
小宇的脑电波在闪。
像三年前他第一次撒核桃碎。
"奶盖要三层才不塌！"
话没说完就栽进柜台。
倒计时：00:12。
债主视频放大手术刀。
我举起U盘对准漏气轮胎压出的二维码。
"扫码！"
"扫老子的绝望值！"
轮胎气漏光。
二维码在积水里浮起来。
福利院旧址坐标亮得刺眼。
陆野的童年。
小宇的现在。
原来福利院从来就是屠宰场。
手机黑屏前最后一秒。
弹出新消息：
"幽灵：你儿子的脑电波...比奶盖更甜。"
打手扑过来。
我吞下核桃U盘。
铁腥味炸满喉咙。
"甜？"
"老子用肾当糖精！"
倒计时归零。
债主群炸出直播链接。
标题血红：
【毒母苏晓·割肾实录】
但我的手机在口袋里发烫。
U盘在胃里震动。
小宇的脑电波在唱歌。
像POS机吞币的"叮咚"声。
膝盖还在流血。
混着工业漆往7号仓爬。
爬过停尸车。
爬过毒鼠药箱。
爬过陆野的童年坐标。
三
暴雨砸下来时，我正趴在地上舔泥。
胃里核桃U盘还在震。
小宇的脑电波在胃酸里泡着。
像当年他抽搐的脚趾敲POS机。
院长的破车就停在7号仓门口。
车窗贴着防窥膜。
黑得像小宇被捂住嘴时的瞳孔。
我举起手机扫码——
屏幕弹出血红字：
毒母认罪书
点击即送小宇进电击舱
陆沉舟连认罪书都做成奶茶杯形状。
杯底刻着POS机编号。
想砸车窗。
手指刚碰上车门——
"嘀！嘀！嘀！"
车锁红灯狂闪。
感应到我DNA了。
三年前锁骨被POS机割伤的血，早被福利院存进数据库。
警报声撕开雨幕：
"毒母入侵！目标电击舱！"
院长从车里滚出来。
捂着嘴咳嗽。
"7号仓？"他突然笑出声，"小宇的电击舱在等你呢。"
话没说完又咳。
半张泛黄照片掉进泥水。
穿病号服的少年蜷在7号仓角落。
手腕勒痕像红手镯。
和小宇现在一模一样。
"7号仓？"我抓起照片。
院长猛地踩进泥里。
鞋底碾着少年的脸。
"那是我当年的床位！"他声音发颤，"陆总说...忘掉就能当人。"
雨砸在他脸上。
分不清是雨是泪。
暴雨越下越急。
泥水漫过照片。
冲开院长鞋印时——
泥地里浮出歪歪扭扭的"7"。
不是新画的。
是泥下埋了上千遍的刻痕。
院长的拐杖尖在泥里画了十年。
求救信号。
绝望刻度。
"仓库编号是乱码！"我吼着撕开院长衣领。
他口袋里甩出半截K线图。
雨水一冲——
7字在泥里跳。
原来院长每晚都在画这个。
画到手指抽筋。
画到自己变成行尸走肉。
暴雨灌进我锁骨旧伤。
三年前POS机割的疤在发烫。
突然想起小宇康复课表。
福利院发的塑料卡片。
正面是奶茶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