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的字刻在奶盖杯底。
我舔掉嘴角血。
铁腥混着核桃酸。
突然笑出声。
“癫痫波纹比指纹更安全？”
“老子用绝望当密钥！”
抓起POS机往墙上砸。
U盘弹出来。
小宇的脑电波在闪。
像三年前他第一次撒核桃碎。
“妈妈，奶盖要三层才不塌！”
话没说完就栽进柜台。
1分03秒。
冷藏库门在身后嘶吼。
我还有57秒。
这次老子要焊死慈善家的POS机。
用他们的血当焊条。
摸出最后半颗核桃。 边缘已碎裂。 塞进陆沉舟的保险柜锁孔。
"甜？苦？血？老子全咽了！"
"超大杯加双倍绝望——"
"专治装睡的慈善家！"
保险柜“咔哒”响了。
不是开锁声。
是小宇指甲刮铁门的声音。
从电击舱深处传来。
六
POS机在总裁室嗡嗡响。
我刚踹开陆沉舟的保险柜——
手机弹出转账记录：
0.01元
晚风创投慈善基金
余额归零倒计时：4:59
陆沉舟从红漆合影里笑出来。
整面墙的慈善照被泼成血池。
视频字幕在红漆上跳：
POS机夹断的指头在我保险柜
“幽灵吃糖衣钩。”
他冷笑声从音响钻进耳膜。
“你连钩饵都不配。”
0.01元是催命符。
小宇的债务马上转到他名下。
变成永久植物人的活体ATM。
我抓起桌上POS机。
主板还卡着小宇的核桃U盘。
“叮咚”声像他发病时敲柜台。
泡进奶茶糖浆。
昨天小宇发病前做的。
糖浆混着铁锈血。
甜。
腥。
陆沉舟的合影被我撕碎。
泡进同一杯奶茶。
红漆在糖浆里化开。
舔一口——
铁锈味炸满喉咙。
“超大杯苦咖啡加三倍糖！”
“第三层糖浆底下——”
“埋着经纬度！”
糖浆溶解照片涂层。
坐标浮现：福利院地下冷库。
和小宇电击舱同层。
原来慈善基金藏在孩子脑电波里。
“当年夹断指头的POS机——”
我抠出主板螺丝缝的核桃仁。
发黑了。
是小宇三年前发病时撒的。
“螺丝缝卡着核桃仁！”
“专治慈善家的狗眼！”
POS机突然播放童声：
“妈妈，POS机吞了你的结婚照...”
小宇的声音。
像他第一次端奶茶给我时的童音。
话没说完就抽搐了。
陆沉舟猛地撞翻桌子。
碎片划破他手背。
血珠滴落——
伤口形状和POS机卡槽一模一样。
他盯着血珠嘶吼：
“当年要是没修这破机器...”
“她就不会...”
话没说完就掐断自己脖子。
我抓起带血的合影碎片。
铁锈遇奶茶显影。
监控画面跳出来：
福利院地下冷库。
小宇被绑在电极椅上。
手腕勒痕比照片里更深。
红得发亮。
4:12。
债主群弹消息：
债务转移倒计时
小宇脑电波K线崩盘
陆沉舟的血还在滴。
滴在POS机卡槽里。
和小宇的脑电波混成一体。
叮咚。
叮咚。
叮咚。
我撕下自己锁骨伤疤的皮。
三年前POS机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