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活着的时候总说杨泊言会是比他父亲还要优秀的将军。
所以喜欢杨泊言,讨好杨泊言,是我当时最重要的事情。
因为要讨好杨泊言,我打苏溯的次数从频繁到偶尔。
当然,杨泊言不知道我会拿苏溯练鞭子,话本子里都说男人都是喜欢温柔善良的女子,我又怎么能让他知道。
记得有一次,因为苏溯和杨泊言下棋下的晚了,杨泊言没有来教我书法,我很生气。
我砸碎了茶具,摔了一地。
“跪下。”
苏溯看了看一地的瓷片,咬了咬牙,跪了上去。
瓷片入肉的声音沉闷而清晰。
我狠狠地抽了苏溯十鞭子。
血浸染了灰色的衣衫,他愣是垂着眼一声不吭。
“下次再犯,就再加一倍。”
他沉默不语,手撑着地艰难地爬了起来,弓着背,一瘸一拐走回他的住处。
结果不到一刻钟就有小厮来告诉我明天杨泊言要带我和苏溯去骑马。
我大惊,刚刚打伤了苏溯,他走的时候膝盖上还扎着碎瓷片。
我可不想失去明天去骑马的机会。
我喜欢看杨泊言在马上的肆意潇洒,意气风发。
我更喜欢他在我身后手把手地教我骑马的过程,我很享受这个时光。
错过这次,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况且近日杨泊言与苏溯走得甚近,杨泊言若是因为苏溯未去,来宫中寻他,那就完了。
鞭打苏溯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来人,把这瓶药送给苏溯,看着他上药,务必用药。”
丫鬟拿着药去了,过了不一会儿,又带着药跑了回来。
“公主,那贱奴才他不用。”
“我亲自去。”
我蹭的火气就上来了,他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我刚到,他就打开了门,仿佛知道我要来一般。
“奴才拜见公主。”
苏溯忍着痛跪着,低着头,看起来比刚来时听话温顺得多,但只是看起来。
“为什么不上药?”
我厉声询问他。
“奴才今日有些累,后背比较疼,想明天再用。”
苏溯淡淡地说道,情绪没有一丝起伏。
“明日泊言哥哥邀请我们去骑马,你可知?”
“知道。”
“那你还不用药。”
“奴才有些累了。”
“我派人来给你上。”
“不必,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他抬起头直视我。
“那你自己来?快点,你知道我没有耐心。”
我瞪着他,本来就知道他事儿多,没想到这么多。
“公主请回吧。奴才太累了,要休息了。”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烦请公主与杨小将军告知,明日我身体抱恙,无幸应邀。”
我气极,看样子好好说话是不行了。
我看得出,苏溯表面上是屈服的样子,但实际上却硬气地很,就是与我对抗。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难道还想再挨几鞭子吗?”
“公主请自便吧。”
“如果杨小将军问起来,我只会说是自己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