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一边说着她愚蠢,一边又在我身上,寻找她的影子。

多可悲。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沈聿已经不在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黑卡和一张字条。

字条上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随便刷。」

我拿起那张卡,轻蔑地笑了笑,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沈聿,你以为我图的是你的钱吗?

我要的,是你的命。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和沈聿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在公司,我们是配合默契的伙伴。我帮他处理了几桩棘手的海外并购案,手段利落,眼光毒辣,让他在董事会那群老狐狸面前挣足了面子。

私底下,我们是最亲密的爱人。

他带我出入各种私人会所,把我介绍给他那个圈子里的所有人。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沈聿身边最受宠的新欢。

他们羡慕我,嫉妒我,却又不得不奉承我。

我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就像从前,我躲在角落里,看着姐姐沈月明享受这一切一样。

哦,不对,沈聿比我那对偏心的父母,要大方多了。

这天晚上,他又带我参加一个私人派对。

觥筹交错间,一个纨绔子弟喝多了,凑过来跟我搭讪,言语轻佻。

「温小姐真是好本事,能把沈聿这尊大佛给收了。」

我还没开口,沈聿已经端着酒杯走过来,面无表情地将一杯红酒从那个男人的头顶淋了下去。

「周少,」沈聿的声音冷得像冰,「管好你的嘴。」

姓周的纨-绔子弟瞬间酒醒了,看着浑身狼狈的自己和面色阴沉的沈聿,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灰溜溜地跑了。

沈聿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将我带离了喧闹的派对。

车上,他一言不发,只是握着我的手,力道很大。

「生气了?」我问。

「温阮,」他忽然开口,「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没有立刻回答。

沈聿似乎以为我有所顾虑,放缓了语气:「我不会亏待你。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我看着他,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沈总,你当初给你侄女安排的婚事,对方是什么人?」

他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起沈星晚。

「一个不成器的家族联姻对象而已。」他的语气很淡,带着一丝不耐烦,「提她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冷光,「能让你不惜逼死亲侄女也要促成的联姻,对方一定很重要吧?」

车内的气氛瞬间冷了下去。

沈聿的脸色沉了下来:「温阮,不要试图打探我的事。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

「我该做的?」我抬起头,直视着他,「是做一个听话的商业伙伴,还是一个温顺的情人?」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眉头紧锁。

我却笑了:「沈总,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她很像,但又不一样?」

「她会怕你,会哭着求你,会为了反抗你,蠢到去死。」

「而我,」我凑近他,几乎贴上他的唇,「只会让你,更想要我。」

说完,我主动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挑衅,带着宣战。

沈聿先是僵硬,随即反客为主,用更激烈的方式回应我。

这是一个没有爱,只有征服和角力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