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病重住院，急需手术押金。
我央求妻子，她年薪二百万却扔出“AA养老”。
我感到心寒彻骨。
报应来得太快，她父亲车祸入院。
她急得团团转。
我递上名片：“资深护工，日薪一千。”
她震惊地看着我。
01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像一把无形的锉刀，一遍遍剐蹭着我裸露的神经。
走廊的灯光惨白，照在林薇那张一向精致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仓惶和狼狈。
她香奈儿套装的衣角起了褶皱，精心打理过的长发有几缕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
几个小时前，她还是那个年薪二百万、高高在上的企业高管，我的妻子。
而现在，她只是一个父亲突遭车祸、六神无主的女儿。
我看着她，内心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一口深冬的枯井。
就在三天前，我妈躺在另一家医院的病床上，医生告诉我，再不交二十万押金，手术就得无限期推迟。
我像条狗一样去求她。
我放下我所有的自尊，告诉她，那是我妈，也是她妈。
她当时正优雅地修剪着指甲，眼皮都没抬一下，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轻轻放在光洁的大理石茶几上。
“李明，我们结婚时就说好了，经济独立，各自负责各自的原生家庭。这张卡里有十万，算我借你的，利息按市场最高标准。至于养老，我建议从现在开始就AA，公平公正。”
AA养老。
这四个字，从她涂着Dior999的红唇里吐出来，轻飘飘的，却把我的心砸得粉碎。
我妈把我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我为了她，为了这个家，放弃了国外知名大学的全额奖学金，甘心做她身后那个“无能”的男人，让她在职场上毫无顾忌地冲锋陷阵。
到头来，我妈的命，在她眼里，只值一个冷冰冰的“AA”。
我的心，在那一刻就死了。
现在，风水轮流转。
我走到她面前，她通红的眼睛里终于映出了我的身影。
“李明，你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抓住救命稻草的颤抖。
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刚印好的名片，递到她面前。
名片是简单的白底黑字，设计得一丝不苟。
【资深护工：李明】
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林薇的眼神，从看到我的那一丝欣喜，迅速凝固，然后转为彻骨的震惊。
她死死地盯着那张名片，仿佛上面印着的不是字，而是什么怪物。
“资……资深护工？”
她难以置信地念出声，随即，一股被羞辱的怒火冲上她的脸。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尖锐得像要刺穿我。
“李明，你疯了？你什么时候成了护工？还印名片？你这是趁火打劫！你这是勒索！”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引得走廊里零星的几个路人朝我们看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客户。
“林小姐。”
我刻意换了称呼，看到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我再说一遍，资深护工，日薪一千。按合同办事，概不赊账。如果你觉得是勒索，可以另请高明。”
我的语气平淡，没有一丝起伏，就像在播报天气。
可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砸在她摇摇欲坠的尊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