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我的心都要碎了。
4
枪战持续了十几分钟。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四个绑匪都被制服了。
我冲向沈逸，颤抖着为他解开绳子。
"逸逸，妈妈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
沈逸扑进我怀里，哭得像个受惊的小猫。
"妈妈，我好害怕...他们说要杀我..."
"不怕不怕，妈妈保护你。"
我抱着儿子，眼泪止不住地流。
差一点，就差一点失去他了。
而他的父亲，选择了放弃他。
沈墨走过来，想要抱沈逸。
"逸逸，爸爸..."
沈逸往我怀里缩了缩，不敢看他。
"他怕你。"我冷冷地说，"毕竟，你刚才要杀他。"
"林晚，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站起身，"当着儿子的面，你选择救另一个女人，这不是要他死是什么？"
警察过来询问情况。
原来是我昨天夜里报的警。
我给警察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绑匪的要求和位置信息。
如果到了晚上八点我还没有联系他们，就说明情况危急，请立刻出警。
"太太，您很聪明。"警察说，"如果不是您提前报警，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了一眼沈墨，他正在照顾苏清雅。
苏清雅的情况很不好，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送医院吧。"我对警察说。
"已经叫了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到了。
苏清雅被抬上担架，沈墨要跟着上车。
"我送她去医院。"
"你去吧。"我抱着沈逸，"反正你的选择从来都是她。"
沈墨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们。
"林晚，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救护车开走了，沈墨跟着去了医院。
我带着沈逸回家。
路上，沈逸一直很安静。
"逸逸，怎么了？"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的心再次被狠狠刺痛。
六岁的孩子，已经感受到了父亲的选择。
"不是的，爸爸爱你。"我努力让声音平静。
"那他为什么不救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你爸爸心里有另一个女人比你重要？
说你爸爸犹豫要不要救你？
说你爸爸用硬币决定你的生死？
这些话，我说不出口。
"妈妈，我们搬家吧。"沈逸忽然说。
"为什么？"
"我不想看见爸爸了。"
六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
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好，我们搬家。"
到家之后，我开始收拾东西。
沈逸坐在沙发上，抱着奥特曼玩具。
"妈妈，奥特曼的爸爸会保护奥特曼吗？"
"会的。"
"那为什么我的爸爸不保护我？"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抱住他。
"因为你的爸爸不是奥特曼，他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有时候会犯错。"
"那我还要爸爸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门开了。
沈墨回来了。
他看起来很疲惫，衣服上还有苏清雅的血迹。
"清雅怎么样了？"我问。
"医生说情况稳定了。"
"那就好。"
沈墨看着满地的行李箱。
"你要搬家？"
"对。"
"林晚，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谈你今天的选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