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穷得连老鼠都搬家时,翻出祖传的烂玉佩。 暴雨夜,旗袍美女踹开破门:“玉佩给我,价格随便开。” 我拒绝后,当晚玉佩引雷劈中我,醒来竟能鉴宝识物。 二十块淘到百万古币,刚笑出声,仇家带打手堵门。 “李青山,欠债还钱!”钢管砸下瞬间,旗袍美女的路虎撞飞仇家。 保镖清场后,她高跟鞋碾着仇家脑袋:“动他?问过我柳如烟吗?” 我捏着发热的玉佩:“美女,我们认识?” 她指尖划过我胸口:“当然,这枚双龙佩...本该有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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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砸在屋顶残缺的瓦片上,声音空洞又密集,像是老天爷在我头顶开了个没完没了的劣质水龙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混合着土墙受潮后散发的、令人喉咙发紧的土腥气。我蜷在吱呀作响的破木板床上,手里捏着最后半个硬得像石头的冷馒头,每一次艰难的撕咬,都感觉牙齿在哀嚎。胃里早就空了,那点冷硬的碎屑落进去,连个响动都听不见。
“李青山!李青山!开门!别他妈装死!”
“砰!砰!砰!”
木门被砸得山响,整间破屋子都在跟着颤抖,扑簌簌落下灰尘。是王金贵,那个放印子钱的黑心王八蛋。他带着几个打手,又来催命了。
我死死咬着后槽牙,没吭声,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不是怕,是恨。恨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城里那个女人的鬼话,把爹辛苦攒了一辈子、预备给我娶媳妇盖房子的钱,全投进了那个狗屁的“生态养殖”项目里。结果呢?项目黄了,合伙人卷款跑了,留下我一个天大的窟窿。爹急火攻心,一头栽倒,医院里躺了三个月,钱流水似的花出去,人还是没留住。葬礼那天,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要跟我过一辈子的女人,连面都没露,只托人捎来一句冷冰冰的“好自为之”。
爹走了,家空了,债却像山一样压下来。王金贵那张油腻的胖脸,和他身后那几个满脸横肉、眼神凶狠的打手,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再不开门,老子把你这破窝棚拆了!”王金贵的咆哮穿透雨幕,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戏谑。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拆?这破屋子还用他拆?除了四面漏风的土墙和这张摇摇欲坠的破床,还有什么?连耗子都嫌弃这里没油水,早他妈搬家了!我冲下床,几步窜到门后,一把拉开了门栓!
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冰冷的雨水裹挟着王金贵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一起涌了进来。他穿着件湿透的花衬衫,腆着啤酒肚,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胳膊上纹龙画虎的壮汉。雨水顺着他们剃得极短的头发往下淌,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
“哟,舍得开门了?”王金贵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三角眼在我空荡荡的屋子里扫了一圈,满是鄙夷,“我还当你死屋里头了呢!李青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连本带利,八万七!今天要是见不到一个子儿,”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露出一个狞笑,“老子就卸你一条腿抵利息!”
冰冷的雨水打在我脸上,钻进脖子里,那股寒意顺着脊椎一路往下窜。但心口那把火烧得更旺了,烧得我浑身发抖。卸腿?我现在这条贱命,值他八万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