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神秘感和掌控之外的感觉，激起了顾淮的征服欲。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以各种商业合作的名义。
我明白他的意图。他想靠近我，了解我，最终掌控我。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在一场商业谈判中，我们针锋相对，寸步不让。会议结束后，他将我堵在了地下停车场。
“林律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靠在我的车门上，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我的目的？”我笑了笑，反问，“当然是钱。顾总，我们是同一类人，不是吗？”
他深深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良久，他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是吗？那想必，也是位很有趣的女士。”
“不。”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我看不懂的、或许是愧疚的情绪，“她很傻，也很卑微。”
他说的是沈清秋。
原来在他心里，我沈清秋，只是一个傻子。
我压下心底翻涌的恨意，从手包里拿出一支口红，对着车窗，慢条斯理地补妆。
“顾总，我从不跟傻子做朋友。”我涂好口红，红唇鲜艳如血，转头对他妩媚一笑，“我只喜欢和聪明人，做点刺激的游戏。”
说完，我推开他，拉开车门，扬长而去。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顾淮还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车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
我知道，他心中的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而我，将用温婉的血，来浇灌它，让它生根，发芽，最终长成一棵足以吞噬他所有理智的参天大树。
与此同时，我并没有闲着。我让秦峰帮我调查三年前那场手术的主刀医生——李志明。
秦峰很快给了我回复，这个李志明，在三年前那场手术后不久，就从公立医院辞职，开了一家昂贵的私人整形医院，赚得盆满钵满。
他的第一桶金，就是顾淮给的“封口费”。
我看着李志明的资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温婉，顾淮，李志明……
这一个个沾满了我的血的人，我沈清秋，会亲手，将你们一个个，全部拉下地狱。
7
为了让顾淮这条大鱼彻底上钩，我必须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诱饵。
我知道顾淮的医疗集团最近正在研发一种新型的心脏支架技术，但因为核心专利问题，一直卡在临床试验阶段。而我，通过秦峰的关系网，恰好认识那个掌握着核心专利的、隐居在国外的华裔科学家。
我设了一个局。
在一场医疗科技峰会上，我作为法律顾问，与顾淮的团队狭路相逢。在会议的休息区，我“不经意”地接了一个电话，用流利的德语，与电话那头的“霍夫曼教授”——也就是那位科学家，谈论着专利授权的细节。
我故意让不远处的顾淮听到。
果然，电话一挂，他就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
“林律师，德语说得真好。”他将其中一杯递给我。
“顾总过奖了，混口饭吃而已。”我接过咖啡，抿了一口。
“刚才听你提到霍夫曼教授，”他状似随意地问，“你认识他？”
“算是吧。”我模棱两可地回答，“之前帮他处理过一些专利纠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