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破产，我被丈夫送进会所当陪侍。
今天，他竟带着白月光点了我，欣赏我跪地擦鞋的卑微模样。
可当我像狗一样顺从时，他却猛地一脚踹翻我，怒吼我不配碰他。
他不知道，这一脚，踹碎了我最后的情意，也踹开了他的地狱之门。
看着他和贱人相拥而笑，我发誓要让他后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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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9，三号贵宾房。」
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水泥块。我正半跪在走廊地上，用丝绒布擦拭客户刚踩过的大理石，闻声身体一抖，丝绒布掉在地上。
「……收到。」
我迅速起身，把布捡起来，甚至没空去抚平膝盖上制服的褶皱。
C-9，是我的新名字。在“静心湾”这个吃人的地方，我们这些昔日里被称为“XX小姐”、“XX公子”的破产者，都被剥夺了名字，只剩下一个冰冷的代号。
今天来三号房的客人，点了我陪侍。据说是静心湾的大金主。
经理在门口亲自给我整理衣领，嘴里念念有词：「打起精神来，C-9。里面那位，一根手指就能决定你是继续在这里擦地，还是被扔到公海喂鱼。」
我 麻木地点头，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鎏金大门。
扑面而来的是呛人的雪茄味，和一个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的身影。
戚骁。
我的丈夫。
他坐在巨大的真皮沙发中央，一条腿交叠着，手上端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子里发出细碎的响声。他身边的女人——乔语茉，那个穿着一身高定白裙，看起来纯洁得像天使的女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阿骁，我就说，笙笙在这里肯定被照顾得很好。你看，气质都沉稳多了。」她柔声细语，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我僵在原地，不敢动。
戚骁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估价的货物。他身边的助理立刻会意，走过来，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戚总，你看，调教得不错。」
一年了。整整三百六十五天。我从闻家的大小姐，变成了这里的C-9。起因，只是因为闻家破产后，我拒绝将我父亲留给我做嫁妆的核心技术专利，无偿转让给他的公司。
他就用雷霆手段，把我送到了这里。美其名曰，“学习如何在新的社会阶层里生存”。
他冷笑一声，终于开了口。「什么沉稳？是死气沉沉。闻笙，你以前那股子扎人的劲儿呢？都磨没了？」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我的喉咙。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我快步走过去，没有像以往取悦那些客人一样跪下，而是从旁边的服务车上拿起一块干净的擦鞋布，蹲在他脚边，低下头，用手心捂热了布，去擦他一尘不染的皮鞋。
这是这里的生存法则第一条：主人的鞋，必须永远光亮。
戚骁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他似乎是被我这条件反射般的动作给震住了。下一秒，他猛地抬脚，一脚踹在我的肩膀上。
「闻笙你他妈有病？！我让你学的是规矩，不是让你学做狗！」
我被踹得翻倒在地，肩骨传来剧痛。身上的骨头仿佛都在哀鸣，每一个关节都在疼。
他问：「服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