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是个讲究的行当,如果没有摆出师宴,哪怕厨艺比师父强,也还是学徒。
昨天,鸿宾楼的师傅给何雨柱摆了出师宴,请了相熟的几位大师傅,快结束的时候,何大清竟然出现在鸿宾楼。
酒宴开始之前,师傅单独出去见了一个人,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何大清。
对于这个没有任何理由抛弃儿女的爹,他是有恨的。
但是出师宴结束之后,师傅告诉他,是因为何大清的原因,他才能到鸿宾楼学艺的。
彭玥忍不住点点他的脑门,“你个傻小子,那是你爹,你跑啥啊?当时就应该冲过去给他一巴掌。”
陈建国安抚的拍拍她的背,“柱子,不是建国叔站在你爹那边,我觉得你爹这个事情是有问题的,我后来去红星问过,听说你爹头天还上班呢,第二天就走了,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何雨柱脸涨得通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问过红星的人,他们都说他是跟三车间白师傅的堂妹一起跑了,就算是算计,他要不是管不住自己那二两肉,怎么会被人算计。”
彭玥看起来比何雨柱还要生气,“就算是被人算计了,保城离四九城很远吗?一个口信都捎不回来?亏得冰雪姐还说他疼闺女,我看他就是装样子。”
陈建国和陈建设对视一眼,又看向何雨柱。
“柱子,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院儿里一大爷说的,轧钢厂都传遍了,我还问过东旭哥,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带着雨水去找他的。”
“咋了?有什么不对吗?”
老何走了一天柱子就去了保城,这闲话怎么传的这么快?
陈建国拍拍他的肩膀,“这样吧,下周末我休息的时候,我带你去一趟保城,你也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最好还是问清楚情况,就算他是被算几点,总得问清楚是谁算计的,跟你家是什么关系?这次听叔的。”
陈旭很赞同的举起陈昊的小爪子,“柱子哥,我觉得何叔还能来参加你的出师宴,肯定还是惦记你的,这种事儿得听本人说啊 ,你去厂里打听八卦算什么啊。”
“还有啊,法律规定了,弃养是犯法的,雨水现在还没有成年,你可以报公安啊,让公安把他给抓回来,让他给抚养费,就算按照阎家的标准,一个月最少也要给五块钱把,七年就是420块,正好买两辆自行车,你去丰泽园也挺远的,雨水有自行车了也不用住校了,多好。”
“反正这两天你休息,我陪你去保城呗,早弄清楚早安心。”
他好像记得小孙子说过,何大清每个月都寄钱回来,只是这钱被易中海给冒领。
不过他也不确定,这里明显跟书里不一样,这些年其实很少有人叫他傻柱了,书里的傻柱可没有这个武术师父。
陈安一听立马赞同,“柱子哥,我也跟你去,我跟你说我可会骂人了,你跟我哥是大人了,大人不好意思骂人,我还是小孩儿,我不仅能骂人还能打人,何叔就算打不过我也不好意思报警。”
除了陈浩的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小算盘,不就是不想上学吗。
“你要是敢逃课,等放寒假了,每天绕什刹海跑两圈。”
陈旭早就计算好了,从现在到寒假还有两个月,喝两个月的灵泉水,陈安也到了加练的时候了,两个月的时间总能找到他的错。
看出何雨柱的犹豫,陈建设替他做决定,“明天早上我去局里之后给鸿宾楼打电话,问问柱子他师父知不知道老何在哪上班,你俩明天一早坐火车去保城,到那边之后给我打个电话,我告诉你们地址。”
何雨柱心事重重的回到了95号院,进门的时候正好易中海端着饭菜要去后院给聋老太太送饭。
“傻柱回来了?吃了没?没吃的话让你一大妈给你做点?”
“一大爷,不用麻烦一大妈了,我在师父家吃过了。”
何雨柱他又不是真的傻,今晚建国叔和建设叔听到他说是跟易中海打听的,表情很奇怪,几乎是明着告诉他,老易有问题。
可是他心里又不敢相信,老易对他很好,何大清刚走的时候,贾张氏看他是个小孩,想强行租他家的房子,是一大爷把贾张氏给骂回去了。
在他吃不上饭的时候,给他一碗热乎乎的面条。
他去学厨的时候,也会照拂一下在院子里的雨水。
平时在院里也很照顾他,有时候他回来晚了,就让一大妈给他做点饭。
还说等他年纪到了,就让一大妈给他介绍个媳妇。
陈旭听到他这样的说法忍不住猛敲他的头。
“他叫你傻柱,你就真被叫傻了啊?真正对你好,现在还叫你傻柱?世人都知道没有叫错的外号,人家姑娘听到你这个外号谁还愿意跟你想看啊?
还有他是大院的联络员,他既然想要先进大院的称号,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你饿死?你是个厨子,他给你一碗面条,你给他是不是更多?”
“雨水什么时候自己待在院子里?从何叔走了之后,雨水要不就要在我家,要不就去周师傅家,用的着他照拂?”
“他要是真对你好,那年你去保城的时候不知道拦着你啊?你从来都没出过远门,还带着个孩子,哪怕他说一句,让他媳妇先帮你看着雨水,或者帮你把家里的东西看住了,都证明他是真的对你们好。”
“他不是说要给介绍对象吗?你都二十三了,对象呢?等着谁家爷们给你让位呢?”
“你想想他还跟你说过什么吗?刚开始半年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周师傅那学厨?是不是他跟你说了啥?”
“人家现在就给你点小恩小惠的就把你给收买了?你也太好收买了吧。”
“我跟你说,你现在年纪还不算大,趁早让他改口,不然你讨媳妇可难了,农村姑娘都看不上你这样的,更何况是城里的,你还想不想找个好媳妇了?”
陈旭这话说的掏心掏肺的,要不是何雨柱一直对他娘尊敬有加,他才不做这个坏人呢,万一说完了,这傻小子倔脾气犯了怎么办。
“这位同志啊,你弟弟说的对。”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大姐忍不住说道,“大姐就是做媒婆的,同志你长的周正,又是厨师,可是抢手货,但是人家听到你这个外号,估计姑娘就不愿意了。”
陈旭赶紧跟人家搭话,“姐姐您好,您也觉得我说的对吧,我这个傻哥哥啊,心思实在,人家说什么是什么,你说他一个厨子,店里带回来的肉菜都进了别人的嘴里,自己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他还觉得人家是对他好。”
大姐都快五十了,被陈旭一声姐姐叫的喜笑颜开的。、
“同志,有些人啊,他其实就是心里黑的,但是他好面儿,又想要好处,又不想担恶名,你弟弟就看的很清楚,你以后还是多听你弟弟的话,只有你的亲人才不会害你。”
何雨柱听着大姐的话,他又想起何大清刚走的时候,那天晚上何大清没有回家,好像也是易中海先告诉他,何大清跟人跑了,他跑去问贾东旭,结果贾东旭说厂里都传遍了。
也是他说的,何大清跟寡妇跑了,师父那里说不定会有什么看法,他还是小孩儿,面皮薄,少走动也好。
要不是建设叔拖着自己去给师父磕头,自己就真的跟两个师父都不走动了。
他十岁拜师,虽然只是彭师父的记名弟子,但是陈家对他的好,他心里也明白,当初他去保城的时候,介绍信丢了被当成盲流抓起来,师父还卧床起不来,是陈建设带着介绍信户口本去保城把他带回来的。
当时易中海是怎么说的来着?
挺好的。
呵呵,好一个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