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从四九城到保城也就两个小时,高大姐一路上规摸清楚了何雨柱的情况,想着自家侄女还没结婚,一心想让他们相看一下。

“等你们回去了可一定得去找大姐啊,我跟你们说啊,我侄女今年才18岁,刚刚高中毕业,长得老漂亮了,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

好不容易把高大姐送走,何雨柱摸了一下不存在的汗,“大姐也太热情了。”

“所以啊,你现在很抢手,明年会更抢手。”不要执着于一个寡妇了,还是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寡妇。

明年的情况比现在更艰难,听说农村一斤棒子面就能娶到个漂亮媳妇,厨子未来三年最吃香的职业了,尤其是一个小有资产长相还可以的厨子,他到底是怎么单身到三十多的?

是真的真爱至上,还是易中海和秦淮如防的太严实了?

何雨柱嘿嘿傻笑,“早上师父说了,咱回去了,给我介绍个漂亮的。”

“那正好跟何叔说一声,让他回去参加你的婚礼。”

找到火车站附近的打电话窗口,何雨柱去排队。

现在的电话跟后世的不一样,打长途电话的时候,需要先打到113挂号台挂号,然后由话务员拨另一个地方的长途台,那边的话务员拨通具体的号码之后,两边才能通话。

在通话的时候,话务员会同时监听,因为电路设备的原因,有时候双方会听不清对方的话,所以就需要话务员从中间转化。

冷知识,从国内有电话开始,话务员就一直存在,一直到八零年新技术出现,话务员才取消,理论上来说,只要拨打电话,话务员就可以听到所有的通话内容,虽然按照规定他们是不可以偷听的。

陈建设早就等着电话呢,“柱子,你师傅说老何在第一棉纺厂食堂呢,老何能去找你,肯定是惦记你,你可别一上头把老头给打了,多听小旭的话知道吗?”

“知道了,我肯定不发脾气。”

如果他的表情更好看一点,陈旭一定会相信的。

通话费用是按次计费,每次的通话时间都是三分钟,不到三分钟的按三分钟计费,每次六毛钱。

“真贵啊,都能买俩肉盒饭了。”

火车上的盒饭很受欢迎,不要票,素的只要一毛五,肉的三毛,做饭的大多是公私合营后,不适应新的工作环境,从酒楼出来的大厨。

比如何雨柱的川菜师父周师傅,已经从丰泽园辞职了,现在就在永定门车站食堂呢。

出了车站,何雨柱看着一个路人手里提着的袋子,又有些兴奋的说到,“小旭啊,我跟你说这槐茂酱菜可不比六必居的差,咱走的时候多买点带回去给师父和爷爷奶奶尝尝啊。”

陈旭点头,“行,咱们赶紧去找何叔,不然那就赶不及最后一趟车了。”

他手里的钱不少,昨天那只狼被陈建设送到了李怀德家里,连肉带皮给了四百块钱,钱都在他这里呢,奶奶和娘都不要他的钱。

保城到四九城的火车,一天只有三趟,最后一趟是中午十一点半的。

走了没多远何雨柱突然拉着陈旭往旁边躲,陈旭被拉的一个趔趄,“妈呀,你干啥啊?”

何雨柱指着一个挎着篮子的女人,“那是白寡妇,不能让她看到我们俩了,不然他肯定不会让我们见老何的。”

陈旭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你咋知道的?你不没见过她么?”

“我怎么没见过,我那次来保城的时候就见过了。”

他忘不了当时的情况,明明马上就要见到他爹了,可就是这个女人,她不光拦着他们,还骂他们贱种,下贱,他爹都抛弃他们了,就非得下贱的追过来,还让她儿子把他们的介绍信偷走了。

陈旭好奇的盯着对方观察,吕冰雪可是四九城富人家的丫鬟,长的可是很漂亮的,看何雨水就知道了。

相比起来,这个白寡妇就很普通了,塌鼻头小眼睛,属于在相亲市场上只能夸孩子老实本分的那种。

“这长相,比吕姨差远了,你确定何叔是跟她私奔的?”

“说不定老何他就……”毕竟是自己老爹,太狠了他也说不出口。

看着白寡妇溜溜达达的走进一条胡同,陈旭用眼神询问。

何雨柱摇头,“她不住在这,至少上次不住在这。”

“那奇了怪了,现在可是上班时间,这老娘们不上班在外边瞎晃悠,不是外边有人就是敌特。”

那篮子里就放了一把青菜,装都不装的像一点。

“咱跟上去看看,不管是哪一种,抓她个现行。”

陈旭的意识铺开,赶在白寡妇拐进下一条胡同的时候跟上了她,这女人在周围的胡同转了好几圈,甚至何雨柱走的慢还差点跟绕回来的白寡妇碰上头。

“小旭,这情况不对啊,偷人不用防备的这么严吧?这娘们不会真是敌特吧?”

谁家好人偷情要把周围的仔细确认三遍啊。

陈旭指着胡同深处的一间看起来有些荒凉的院子,“我给感觉那女人的目标应该是这个院子,柱子哥,你先出去找个地方躲好,我在这盯着。”

这一片胡同就这么大,他们就在身后跟着,那女人走着走着还会突然倒回来。

何雨柱很有自知之明,他功夫不行,跟人打架勉强能自保,跟踪完全不行,小心的从胡同里出去。

何雨柱刚退出去,陈旭立马闪身进入空间,很快白寡妇就从他们身后的胡同里转出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周围,“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总感觉有人跟着我呢。”

再三确认没有人跟在她身后,她走到哪个荒凉的院子门口,小心的推开一条门缝,进去之后又无声无息的把门关上。

陈旭从空间出来就听到小院里传来一些声音,他从门缝往里看,院子很大,得有十五六米长,院子里都是草,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房间里传来女人jc的声音,陈旭嗤之以鼻,太假了!那个寡妇都五十了,还能发出如少女般的叫声?

他轻轻一跳,下轻巧的落到院子里,借着荒草的遮掩,小心的靠近房间。

这院子果然有问题,两边的厢房都塌了,只有中间的正房还算完好,声音就是从正房传出来的。

床上确实有一对男女,但是却不是白寡妇,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那白寡妇去哪了?

他的意识在院子里仔细感应,很快就在地下发现了白寡妇。

好家伙,没想到他随口说了一句,这娘们真有问题啊。

小院的地下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大半个院子都被挖空了。

一边是用上好麻袋装好的粮食,另一边这是一个个的大木箱子,这箱子很眼熟,他之前从护城河里收进去一个烂了一半的箱子,里边装了好几根金条。

白寡妇手里拿着一个好像是清单的东西,似乎正在清点数量。

能在这年代囤下这么多粮食,这伙人的能量不少啊,不行,这些东西不能留给他们,他得给弄走,明年的情况这么艰难,他留着救济灾民也比留给他们强。

陈旭先从院子里退出去,跟何雨柱汇合。

“小旭,发现什么东西了?”

陈旭拉着何雨柱蹲在墙角,“柱子哥,这个女人好像真的是个敌特。”

何雨柱惊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真让小旭给说准了。

“我刚才摸进去看了一下,那院子两边的厢房都塌了,只有正房还完整,我亲眼看着她进去的,但是屋里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她不知道去哪里了,说不准小院里有地下室,外边这俩人是用来打掩护的。”

何雨柱满脸震惊的消化着这个消息,这女人真是敌特?那老何呢?老何有没有被他给策反?

陈旭提议,“要不咱先去找何叔?这女人如果真的有问题,何叔知道的肯定更多,我们去探探他口风?”

何雨柱点头,老何要是真的是敌特,他肯定大义灭亲,第一个去举报他。

两人坐上去棉纺厂的公交车,下车之后,何雨柱拿着介绍信上前跟门口的人搭话。

一个三十岁的中年男人,看了看手里的介绍信,“等一会儿啊,我找个人去叫他。”

“谢谢大哥。”

何大清一脸茫然的被叫出来,先看到了门口的陈旭,迷糊了一下,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有些眼熟,看到蹲在旁边抽烟的何雨柱忙问道,“柱子?你怎么来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又一脸疑惑的看向陈旭,难不成这其实是他闺女?年龄好像能对上,就是怎么剪了个短头发。

陈旭看到他出来了,赶紧上前的去打招呼,“何叔你好,我是陈旭,我爹叫陈建国,您现在方便吗?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何大清尴尬的摸摸头,在心里‘piapia’给自己两巴掌,自己闺女都不认识了,“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请假。”

何大清请假出来,带着他们往附近的一个饭馆走去,看起来跟老板很熟悉,打了个招呼跟老板要了包厢。

老板给上了一壶茶就关上门出去了,何大清给他们倒水,

“我刚来保城就认识老孙了,有时候也在这里帮老孙干两天活儿。”

何雨柱拉着个脸不说话,他现在很愤怒,等到真见了面他才发现,他对老何的怨气比他想象中更重。

他很想举起拳头打这个糟老头一顿,可是他不是当年那个易怒的何雨柱了,建国叔用沙包大的拳头告诉他,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陈旭看他们父子俩都不说话,只能自己开口,“何叔,我听柱子哥说,你去参加他的出师宴了?”

何大清喝了一口水,“是啊,我跟老田是多年老朋友了,上周他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柱子周六办出师宴,我想了很久还是去了,后来我有事情就提前走了。”

陈旭盯着何大清的脸,眼神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他心中一激灵,不会真跟张宇轩那小子说的那样,何大清每年寄回去的生活费,都被易中海给贪了吧?

“何叔,我能问一下你当年为什么离开四九城吗?我爹说你突然就离开了,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

何大清皱眉看着陈旭,“我不是给他们留下了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