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脸色一变：“什么事？我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我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您上月给某位小主开的那副避子汤方，可还记得？”
他瞬间面如死灰。
私下为妃嫔配制避子汤药，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卫临的声音都在发颤。
“卫太医别慌，奴婢并非想威胁您。”我收好纸条，神色缓和下来，“奴婢只是想向您请教几味药材的药性。”
“什么药材？”
“安息香，龙涎香，还有……”我顿了顿，直视他的眼睛，“曼陀罗花。”
卫临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你要曼陀罗花做什么？那是剧毒之物！”
“我知道有毒。”我平静地看着他，“但若只是微量，可致人幻觉丛生，心神不宁，对吗？”
他彻底明白了。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宫女，心思远比他想的要深沉可怕。
“你到底是谁？”
“我是翊坤宫的宫女颂芝。”我微微一笑，“卫太医，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为您保守秘密，您教我些药理知识，如何？”
卫临沉默了许久，最终像是认命般地点了点头：“你想学什么？”
“毒理，以及如何伪造药效，以假乱真。”我毫不掩饰我的目的。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我从他那里学到了许多关键的知识。如何用银针验毒，如何在不伤人性命的前提下，制造出“中毒”的假象。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了这宫里还有谁，掌握着致命的秘密。
“对了，卫太医可知，这宫里哪位主子最是信奉鬼神之说？”
他想了想：“若说信奉，当属华妃娘娘。每逢初一十五都要焚香礼佛，生怕冲撞了什么。”
完美。
我告别卫临，心情极好地往翊坤宫走。今天收获颇丰，不仅拿到了“化学武器”，还摸清了华妃的另一个弱点。
路过御膳房，我看见小茯苓正在埋头洗着堆积如山的碗碟。她看见我，眼神有些复杂。
“茯苓。”我走过去，压低声音，“前日的事，你还记着吗？”
“记着。”她声音很轻，“颂芝姐姐救了我的命。”
“那你，可愿帮我做件事？”
茯苓抬头看我，眼里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丝期待：“姐姐请说。”
“帮我盯紧翊坤宫。华妃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吃了什么东西，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我。”
“可是……”
“茯苓，你觉得华妃真的放过你了吗？”我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那天是侥幸，下次呢？”
茯苓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跟着我，我保你在这宫里，再不会任人欺辱。”
她咬了咬唇，终于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听姐姐的。”
很好，我有了第一个眼线。
回到翊坤宫时，华妃正大发雷霆。几个宫女跪在地上，抖作一团。
“娘娘，这是怎么了？”我上前问。
“还不是甄嬛那个贱人！”华妃气得五官都有些扭曲，“皇上今天又翻了她的牌子！”
我心中冷笑。很好，越是嫉妒，就越容易犯错。
“娘娘息怒。”我轻声安抚，“奴婢已经按您的吩咐，寻到了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太医。娘娘只需花些心思，定能让皇上对您刮目相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