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深吸一口气，总算平复了些：“那就好。对了，你要的香料，内务府送来了。”
我接过那个精致的香料盒子，心中一阵狂喜。
今晚，好戏就要开场了。
第四章 试毒
三日后的午膳，我站在华妃身后，看着满桌珍馐。
“颂芝，试毒。”华妃漫不经心地吩咐。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拿起银簪，慢条斯理地在每道菜里试探。当簪子碰到那道色泽诱人的红烧肉时，我手腕一抖，袖中早已备好的微量硫化物粉末悄无声息地落入盘中。
银簪尖端瞬间变得乌黑。
“有毒！”我惊呼一声，立刻跪倒在地，“娘娘！这菜里有毒！”
华妃脸色大变，满屋子的宫女太监也吓得跪了一地。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宫的膳食里下毒！”华妃勃然大怒，“来人！把御膳房的人都给本宫抓起来！”
“娘娘稍安勿躁。”我故作镇定地说，“容奴婢再仔细验一遍。”
我换了另一支干净的银簪，再次插入那道菜中。这一次，银簪毫无变化。
“咦？”我装出万分困惑的表情，“怎么会……没反应了？”
华妃也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沉吟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惶恐地跪下：“娘娘，奴婢斗胆猜测，会不会是……是奴婢的体质有些特殊，能……能提前感知到毒物？”
“什么意思？”
“奴婢曾听老人说，世间有极少数人，天生对毒物异常敏感。银簪验毒时，若有此等体质的人在场，心神激荡之下，便会催动毒性，使银簪变色。”我把这套说辞编得极其认真，“奴婢方才第一次验毒时心中紧张，或许……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华妃眯起眼，审视了我许久。她本就迷信，这种听起来玄之又玄的说法，反而正中她下怀。
“天赐的百毒不侵之体？”她喃喃自语，眼神里竟透出几分欣喜，“难怪本宫总觉得你与旁人不同。”
我心中暗自得意。
“既然如此，以后本宫的饮食，就全由你来试毒。”华陪很是满意，“有你这等奇人在身边，看谁还敢害本宫！”
“奴婢定当拼死护娘娘周全。”
从这天起，我成了华妃最信任的试毒官。这个身份，让我能名正言顺地接触她的一切饮食。
更重要的是，我终于可以对她的欢宜香动手了。
当晚，我趁华妃睡下，悄悄溜进她的香房。月光下，那些名贵的香料散发着醉人的香气。
我找到她最爱的那盒欢宜香，小心地打开。从怀里取出卫临给我的曼陀罗花粉，用指甲挑了比芝麻还小的一点点，混入香粉中。
这个剂量不会致命，但足以在潜移默化中，摧毁她的神经。
“你在做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心脏猛地一停，差点把香盒打翻。
回头一看，是华妃身边的小太监春承。
“是……是奴婢。”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娘娘吩咐了，让奴婢往欢宜香里添些安息香，说是能让香味更醇厚些。”
春承走近几步，探头看了看香盒：“哦，是这样。那你弄吧。”
他转身欲走，又回过头来：“对了，颂芝，你今天试毒的事，宫里都传遍了。都说咱们娘娘得了神人相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