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段婚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
第二章 迟来的检查单
林晓薇最终还是一个人去了医院。
她挂了妇科的号，坐在候诊区的椅子上，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有的被丈夫挽着，有的被家人陪着，只有她，孤零零的，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挂号单。
叫到她名字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走进诊室。医生问了她一些情况，让她去做B超和抽血检查。
等待结果的时间格外漫长。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盯着手机屏幕，期待陈默能发来一条消息，哪怕只是一句“怎么样了”。可手机安安静静的，没有电话，没有微信，只有推送的新闻和广告。
下午三点，检查结果出来了。她拿着单子走进医生办公室，医生看了看单子，又看了看她，语气严肃：“你这是宫外孕，胚胎在输卵管里，已经有破裂的风险，必须马上手术，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宫外孕”三个字，像晴天霹雳，砸得林晓薇脑子发懵。她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眼泪先掉了下来。
医生递给她一张纸巾，又说：“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你赶紧联系家人吧，越快越好。”
林晓薇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陈默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还有女人的笑声。
“什么事？我正跟客户吃饭呢。”陈默的声音很不耐烦。
“陈默，我……我在医院，医生说我是宫外孕，要马上手术，需要你过来签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点发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陈默的声音：“宫外孕？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自己不注意？”
林晓薇的心沉了下去，她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而是质问。
“医生说有生命危险，你能不能赶紧过来？”她忍着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
“我这边正跟客户谈关键的事，走不开啊。”陈默的声音里带着犹豫，“你先跟医生说说，能不能等我吃完饭？或者让你妈过来签字？”
“我妈还在老家，赶不过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把客户扔在这吧？这单子要是黄了，公司损失多大你知道吗？”陈默的语气变得急躁，“你再跟医生沟通沟通，我尽快过去，行了吧？”
电话被挂断了。林晓薇握着手机，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在检查单上，晕开了上面的字迹。
她坐在走廊里，哭了很久，直到护士过来催她：“家属还没来吗？手术不能再等了。”
林晓薇抹了抹眼泪，咬了咬牙，对护士说：“我自己签可以吗？我没有家属能过来。”
护士愣了一下，又去跟医生沟通。最后，医生同意了，让她签了一份免责声明，然后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过程很顺利，但醒来的时候，林晓薇还是觉得浑身无力。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护士进来换药的时候，会跟她说几句话。
傍晚的时候，陈默终于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脸上带着歉意：“抱歉啊晓薇，客户那边实在走不开，手术还顺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