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太诡异了。"程默听到白芷的声音从自己嘴里发出，而面前的"程默"开口却是白芷的声线。
"习惯就好，"白芷——现在是程默的外表——快速说道，"记住，你现在有狐族的基本能力，包括夜视、灵敏嗅觉和超越人类的速度。但不要尝试使用法术，我的灵力留在原本的身体里了。"
她——或者说他——从腰间取下一个锦囊："里面有烟雾弹和闪光符，危急时刻用。我们在泰山南天门会合，最迟明天日落前。"
外面突然传来扩音器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双手抱头走出来！"
白芷深吸一口气，拍了拍程默的肩膀："准备好了吗？"
程默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等等，如果我变成你了，那尾巴和耳朵——"
话音未落，他感到头顶和尾椎处一阵刺痛。九条纯白的尾巴从身后展开，头顶也竖起了两只毛茸茸的狐耳。
"噢，天啊..."程默忍不住摸了摸头顶的耳朵，触感敏感得惊人。
"别乱摸！"白芷——现在是他的样子——脸突然红了，"那很...敏感。记住，泰山南天门，日落前。"
说完，她——他——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故意用程默的声音大喊："来抓我啊，你们这群走狗！"
外面的灵管局人员立刻骚动起来，所有追兵都朝那个逃跑的"程默"追去。程默从窗口看到"自己"以惊人的速度翻过矿场围墙，消失在树林中，六七个特工紧追不舍。
剩下的人还在矿场周围警戒，但注意力明显被分散了。程默深吸一口气，尝试控制自己的新"部件"。九条尾巴比想象中更难操控，它们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不停地摆动。
"冷静...冷静..."程默小声对自己说，回忆着白芷平时的举止。慢慢地，尾巴听话地收拢在身后，耳朵也贴伏在头发间。
他悄悄从后窗翻出，借着黄昏的阴影向相反方向的树林移动。狐族的夜视能力让他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清晰视物，嗅觉更是灵敏得惊人——他能分辨出几十米外特工身上的汗味和枪油味。
眼看就要安全潜入树林，一道手电光突然照了过来："谁在那里？"
程默僵住了。一个年轻的灵管局特工正举枪对准他，脸上混杂着警惕和惊讶。
"一只...狐狸精？"特工疑惑地看着程默，"报告里没说有两只目标啊。"
程默的大脑飞速运转。他现在是白芷的外表，理论上应该能使用狐族的能力，但白芷警告过不要尝试法术。他决定赌一把。
"小哥哥，"程默学着白芷平时那种清冷的语调，"你忍心对一个小女子开枪吗？"
说着，他轻轻摆动尾巴——天啊，这感觉太奇怪了——同时回忆着白芷偶尔流露出的那种若有若无的魅惑姿态。
特工的眼神立刻变得恍惚，枪口也微微下垂："我...我..."
程默趁机一个箭步上前，用白芷教过的基础格斗技巧一记手刀打在特工颈部。特工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对不起。"程默低声道歉，然后迅速消失在树林中。
狐族的身体能力令人惊叹。程默发现自己能轻松跃过三米宽的小溪，在湿滑的岩石上如履平地，甚至能通过气味分辨出安全的路径。他按照引灵盘的指引，向西南方向的下一段灵道入口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