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灵气...很美。"白芷突然轻声说，眼睛依然闭着，"像黎明时分的天空，金蓝交织...还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翠绿色。"
程默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能看到白芷的银白灵气如同月光般纯净，却又蕴含着惊人的力量。两种能量在交汇处产生微妙的共鸣，形成一个个微小的漩涡。
不知过了多久，白芷终于睁开眼睛，缓缓收回双手。银针自动从程默体内退出，飞回她手中。
"感觉如何？"
程默坐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轻松多了，谢谢。"他犹豫了一下，"刚才那种感觉...我们的灵气似乎能完美融合？"
白芷迅速收起银针，耳朵尖微微泛红："契约之血与狐族守护印记本就同源，自然会有共鸣。"她转移话题，"休息吧，我守着。正午我们继续赶路。"
程默知道她在回避什么，但也没有追问。他靠在墙边，看着白芷走到窗边警戒的背影。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在她身上，为银白的长发和尾巴镀上一层金边。不知为何，这个画面让他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很久以前就曾见过。
疲惫很快征服了他，程默沉沉睡去。
梦中，他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上，脚下是翻滚的云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与他并肩而立，手中握着一枚发光的玉简。远处，九条尾巴的巨大白狐踏云而来...
"程默！醒醒！"
白芷急促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程默猛地睁开眼，发现外面天色已近黄昏，自己竟然睡了一整天。
"怎么回事？我睡了这么久？"
"灵针治疗后的正常反应。"白芷警惕地盯着窗外，"但现在有麻烦了。灵管局的人找到了这里。"
程默立刻清醒过来，轻手轻脚地挪到窗边。透过缝隙，他看到三个穿着灵管局制服的人正在矿场空地上架设某种仪器，旁边还有五六个全副武装的特工在巡逻。
"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白芷指了指天空："灵气追踪卫星。灵管局一定临时调整了轨道参数。"她快速思考着，"正面冲突太危险，那个仪器是灵气干扰器，会封锁所有法术。"
程默观察着地形："后面有路吗？"
"被封锁了。他们显然有备而来。"白芷咬了咬下唇，突然下定决心，"程默，我需要你信任我。"
"当然。"
"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反抗。"白芷严肃地说，然后开始解衣领的扣子。
程默瞪大了眼睛："等等，你这是——"
白芷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她从颈间取下一条银链，链坠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狐形玉佩，"我要施展'形神互换'之术。短时间内，我们的外貌会互换。"
"什么？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目标主要是你，"白芷已经结起了手印，"我伪装成你引开追兵，你伪装成我更容易突围。狐族的身法能帮你甩掉追踪。"
不等程默再问，白芷已将玉佩按在他额头上，念出一串晦涩的咒语。程默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有人将他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当眩晕感消退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视野变矮了，而面前站着的——是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