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代兵部左侍郎，节制京师三大营。
听起来是升官，其实是把我架火上烤。
果然，旨意一出，半个京城的文官开始写折子骂我“佞幸”“国贼”。
我回府的路上，被人扔了三个臭鸡蛋、两块砖头，还有一个秀才当街朗诵《讨李乘檄》，文采斐然。
11
更深露重，我坐在书房里，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赵光远推门进来，递给我一张纸条：“大人，神机营弟兄截下的，您看看。”
我展开纸条，上面只有八个字：
“杀周延儒者，清谍也。”
落款——“未来的你”。
我头皮发麻：又是这个未来的我！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一次次把我往绝路上推？
12
窗外，雪又开始下。
我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闷下，喉咙火辣。
“东林党……”我喃喃道，“你们想玩，老子奉陪。”
【本章完】
【第四章 努力：我夜闯兵部偷兵符】
1
腊月十三，丑时一刻。
北京城的夜像被冰水浸过的铁，风一吹，骨头缝里都冒寒气。
我裹着黑色大氅，蹲在兵部衙门后墙根，嘴里呼出的白气刚出口就结成霜。
“大人，真干啊？”赵光远蹲我旁边，手里拎着两柄短斧，脸上写着“我不想死”。
我咧嘴：“怕啥？又不是第一次偷鸡摸狗。”
其实我心里比他还虚——兵部守将李邦华，东林党铁杆，白天刚在朝堂上拿鞋底抽我画像，扬言“李乘敢来兵部，乱箭射成蜂窝”。
2
我掏出怀表——崇祯刚赏的西洋货，铜壳子上刻着一只小狮子。
指针指向“2：15”，比后世慢五分钟。
“行动。”我低声说。
赵光远一挥手，身后十个神机营兵丁抬出折叠梯，“吱呀”一声搭上墙头。
我第一个爬上去，瓦片冻得像刀片，手一滑就割道口子。
刚探出头，就听见院里狗叫——不是一只，是一群。
我心里骂娘：忘了这茬！兵部养狼狗，专门防飞贼。
赵光远从怀里摸出两包卤牛肉，往远处一扔。
狗群“嗷呜”一声冲过去，尾巴摇得跟风车似的。
我趁机跳进院子，落地一滚，膝盖磕在冰碴子上，疼得我差点骂出声。
3
兵部大堂黑灯瞎火，只有值房窗户透出一点昏黄。
我猫腰过去，贴墙根听动静。
屋里两个人说话，声音压得极低。
“……虎符真在李邦华枕头底下？”
“千真万确，李大人说了，明儿一早把另一半送内阁，彻底断了李乘调兵的念想。”
我心里一沉：崇祯给我的虎符只有一半，另一半在兵部。没两块合印，吴三桂关宁铁骑根本动不了。
看来东林党也猜到我要干啥。
4
我正琢磨怎么下手，背后忽然有人拍我肩膀。
我差点把心脏吐出来，回头一看——王承恩？
老太监穿着夜行衣，脸涂得跟锅底一样，只露俩白眼珠。
“陛……陛下让咱家来帮你。”他声音压得极低。
我嘴角抽搐：崇祯连贴身太监都派出来，这是多怕我挂？
王承恩递给我一把钥匙：“兵部密库，寅时换岗，只有半柱香空档。”
我接钥匙，手指碰到他掌心，全是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