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愿以死证清白！但臣死之前，请容臣与周首辅当廷对质！若臣有一句虚言，甘受凌迟！”
殿里瞬间安静。
崇祯眯眼：“准。”
5
我深吸一口气，转向周延儒：“元辅说我建虏细作，可有证据？”
周延儒指着我怀里的金牌：“此牌乃伪造！尚方宝剑本为金铜，此牌却是鎏金包铁，分明是北地蛮匠手艺！”
我心里大骂：狗贼，连材质都提前查了！
我掏出金牌，高举过头：“陛下，此牌乃昨夜御赐，可请御用监工匠当庭验看！”
周延儒冷笑：“御用监？昨夜御用监主事突发心疾暴毙，如何验？”
我心里一沉：连环杀？这老狐狸早算到每一步。
6
局面开始失控。
群臣情绪越来越激动，几个年轻御史居然冲上来要扯我官服。
我退无可退，忽然灵光一闪，扯开嗓子大喊：
“周延儒！你说我建虏细作，那我问你——建虏今年粮草几何？兵马几匹？火炮多少门？你既与建虏勾结，可敢当众回答？”
周延儒愣住。
他当然答不上来，因为这些都是我昨夜临时编的。
我乘胜追击：“答不上来？那你就是诬陷！按大明律，诬陷忠良者，反坐！”
殿里一下子安静。
我看见崇祯眼里闪过一丝光。
7
可我还是低估了读书人的无耻。
周延儒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叠纸，高举过头：“陛下！臣这里有李乘亲笔通敌书信，铁证如山！”
我脑袋“嗡”的一声：老子什么时候写过信？
纸被太监呈上去，我远远瞄到字迹，确实像我的——但穿越以来，我根本没碰过毛笔！
我瞬间明白：模仿笔迹，栽赃嫁祸，老套路。
崇祯看完信，脸色彻底黑了。
我心里拔凉：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8
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时，殿外忽然传来一声暴喝：
“谁敢动我兄弟！”
所有人回头，只见一个铁塔般的汉子身披铁甲，腰挎双刀，大步流星闯进来。
神机营副将——赵光远，我昨天刚发了一两银子的那位。
他身后跟着二十个火铳兵，乌洞洞的枪口对准群臣。
赵光远单膝跪地：“启禀陛下！昨夜神机营截获密信一封，乃周延儒勾结闯贼李自成，约定开春献城！”
说着，掏出一封信，啪地拍在地上。
我目瞪口呆：这信我压根没见过！
但信封上“闯”字火漆印戳鲜红刺眼。
9
局势瞬间反转。
周延儒脸色煞白：“伪造！全是伪造！”
可群臣已经开始后退，刚才还喊打喊杀的那批人，现在一个个低头装鸵鸟。
崇祯缓缓起身，声音冷得像冰碴子：“周延儒，你还有何话说？”
周延儒忽然暴起，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扑龙椅！
我离他最近，下意识扑过去，匕首擦着我胳膊划出一道血口子。
锦衣卫一拥而上，将周延儒按倒在地。
老头像疯了一样挣扎，嘴里喊：“大明亡矣！亡矣！”
我捂着伤口，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周延儒死了，东林党不会善罢甘休，真正的硬仗才刚开始。
10
当夜，崇祯下旨：周延儒革职下狱，三日后问斩，家产抄没，妻儿流放云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