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潜拼命点头。
7
后半夜，我回到紫禁城，衣服上的血已经冻成了冰碴子。
王承恩在门口等我，递给我一碗姜汤：“陛下还没睡，在等你。”
我端着汤进殿，崇祯正对着地图发呆。
“成了？”他问。
我点头：“周延儒勾结内宦，证据确凿。明日早朝，高起潜会出来指证。”
崇祯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地图上的北京城，指尖微微发抖。
我忽然觉得，这个历史上吊死煤山的皇帝，其实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8
我退到殿外，雪停了，天开始泛青。
我掏出金牌，借着灯笼光，看见上面“如朕亲临”四个字被血染红。
三个月倒计时，正式开始了。
【本章完】
【第三章 阻碍：东林党反扑】
1
腊月十二，卯时，雪后初晴，阳光照在午门的金砖上，亮得刺眼。
我揣着“便宜行事”金牌，一步跨进奉天殿，心里给自己打气：今天只要高起潜当众咬出周延儒，我就能砍掉这条老狐狸的脑袋。
结果前脚刚进殿，我就闻到一股不对劲的味道——不是龙涎香，是杀气。
满朝文武分两边站得笔直，中间空出一条通道，像给我预备的靶场。
周延儒居然没穿官服，只披一件素白中衣，跪在御阶下，脖子上挂着一根麻绳，一副“请赐死”的悲壮模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狗提前给自己叠buff，要玩舆论绑架！
2
高起潜没出现。
我眼皮直跳，昨晚明明把他捆得跟粽子似的交给锦衣卫，人呢？
崇祯坐在龙椅上，脸色比昨天还灰，手指一下一下敲扶手，节奏像丧钟。
我拱手上前：“陛下，昨日臣已查明……”
话没说完，周延儒猛地抬头，嗓子沙哑却声震屋瓦：
“陛下！此人乃建虏细作！臣昨夜已查明，他本名‘李乘’，实为皇太极第十三子，潜伏京师，意在乱我朝纲！”
我差点被口水呛死：？？？
满殿瞬间炸了锅。
兵部尚书张缙彦第一个跳出来：“怪不得张口迁都、闭口议和，原来是蛮夷之后！”
礼部侍郎李建泰更绝：“臣请扒其皮、实草，悬于正阳门外，以儆效尤！”
我脑袋嗡嗡的，余光看见崇祯也愣了——剧本不对啊老哥！
我下意识摸向怀里金牌，结果周延儒下一句话直接把我钉在原地：
“陛下明鉴！昨夜高起潜公公已招供，愿以死明志，指认此獠！”
话音未落，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具尸体进殿。
白布掀开，高起潜七窍流血，死得透透的，脖子上勒痕青紫——典型的杀人灭口。
我后背瞬间湿透：完了，死无对证。
3
东林党开始表演。
御史杨枝起带头跪下：“臣请立斩李乘，以安民心！”
“臣附议！”
“臣亦附议！”
声音一波接一波，像潮水把我往午门外推。
我看见崇祯的指节捏得发白，却一句话没说。
我心里雪亮：皇帝也顶不住众怒，他今天要是保我，自己龙椅都得翻。
4
关键时刻，我反而冷静下来。
网文经验告诉我：当所有人都认定你是反派时，你只能比他们更疯。
我“噗通”跪下，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金砖震得脑门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