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顾月灵收到沈墨川邮件,附件是温泠心理诊断书,重度依赖型人格障碍,需“替身”维持情绪。诊断日期是八年前,沈墨川收养她的次月。
她盯着屏幕冷笑,指尖误触发送键,把苏景行书房录音发了过去。两分钟后沈墨川电话炸响:“顾月灵,你和苏景行接近我为搞垮沈家?” 她挂断,却见苏景行站在身后,睡袍带松垮:“月灵,我没骗你,对… 是真心。”
窗外烟花炸开,是沈氏新楼盘宣传。顾月灵想起八年前熬夜做的企划案,被沈墨川改温泠名字提交;想起庆功宴她躲幕后切蛋糕;想起温泠说“墨川只把你当妹妹”时,沈墨川沉默的侧脸。
次日沈氏周年庆预热直播,温泠作为“准总裁夫人”亮相,却在镜头前昏倒。医院走廊,沈墨川攥着温泠病历瞳孔骤缩,慢性心衰需心脏移植,配型报告显示顾月灵是唯一合适捐赠者。
顾月灵站病房外,听温泠哭诉:“墨川,我不想死… 顾秘书会救我的对不对?” 沈墨川的沉默像钝刀割自尊。她笑:“沈总,我是替身,不是血库。” 转身撞翻花瓶,碎片里露出张泛黄合照,温泠和沈墨川穿校服,背景是沈家老宅紫藤花架,日期是十年前。
原来他们早是青梅竹马,“替身”是温泠病中情感载体,她成了病态依赖里的牺牲品。
苏景行来接她时,她正坐医院花园数蚂蚁。他摊开资料:“温泠的病是假的,买通医生伪造报告,就为绑住沈墨川。当年你爸并购案,是沈父暗中操作,沈墨川知情没阻止。” 顾月灵盯着沈父签名,胃里翻江倒海,她怀孕了,孩子父亲是沈墨川。
暴雨夜,顾月灵站沈家别墅门口。沈墨川开门,西装湿透发梢滴水:“月灵,我刚知道温泠骗我。” 她把孕检单拍在玄关:“沈总,这是最后一次叫你沈总。孩子我会留下,你和温泠… 好自为之。”
转身时温泠从楼梯滚下,尖叫“墨川救我”。沈墨川冲过去的瞬间,顾月灵被苏景行拽进雨里。车灯刺破雨幕,她看到沈墨川抱温泠的背影,像极了八年前承诺“护着她”的少年,可惜这次主角不是她。
苏家私人医院病房,顾月灵望B超单上的小芽苞,指尖摩挲苏景行送来的热可可。门被撞开,沈墨川攥温泠伪造证据眼睛通红:“月灵,我来接你回家。” 温泠跟在身后,指甲掐进掌心,她没想到沈墨川查到真相,更没想到他为顾月灵要和她解约。
顾月灵笑了,指腹划过B超单:“沈总,我现在是苏景行未婚妻,‘回家’还适用吗?” 沈墨川指节捏白,喉间溢出破碎音节:“月灵… 孩子… 是我的对不对?”
走廊尽头,苏景行靠墙抽烟,烟头明灭间,他想起十年前雨天,躲树后看沈墨川把八音盒塞给顾月灵,嫉妒像藤蔓爬满心脏。他以为靠近能释怀,却在日复一日守护里,把自己也困成囚鸟。
温泠突然发病被推进急救室,死死抓着沈墨川手腕:“墨川,只有你能救我… 当年你爸说,只要我当替身,就给我治病钱…” 沈墨川瞳孔骤缩,原来一切是父亲安排,收养顾月灵安抚温家,让温泠有“替身”维持精神稳定,好顺利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