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顾月灵站急救室外,听沈墨川怒吼:“爸,你把我们都当成什么了!” 她突然疲惫,靠在苏景行肩头:“景行,送我去国外吧。” 苏景行点头,却在转身时,悄悄把温泠真实病历,塞进沈墨川西装口袋。

机场离别时,沈墨川冲破安保赶来,怀里抱着粘好的八音盒,新娘玩偶裙角绣着“GLY”。他喘着气:“月灵,我刚知道… 当年撑伞的是景行,但这些年… 我对你的心意… 不是替身。” 顾月灵望着他发顶呆毛,突然泪如雨下,她爱了八年的人终于肯承认心意,可信任早已碎成齑粉。

苏景行把护照塞进她手里:“月灵,选吧。” 沈墨川掌心留着她的温度,苏景行眼睛里盛着十年月光,而她小腹,传来新生命的律动。

登机广播响起时,顾月灵手机收到温泠短信:“顾月灵,你以为逃得掉?沈墨川的心脏匹配报告,我早换成了你的… ” 她猛地转身,看到沈墨川正被保安拖走,而远处,苏景行私人飞机引擎轰鸣,机翼下阴影里,似乎藏着另一份秘密文件…

机场大厅的广播声突然变得刺耳,顾月灵盯着手机屏幕,温泠的短信像条毒蛇缠住心脏。她猛地转身,沈墨川正被保安拖向出口,发丝湿漉漉贴在额角,手里那只粘好的八音盒在灯光下泛着脆弱的光,那些碎片,是她今晚在医院走廊蹲到凌晨三点一片片粘的,指腹还残留着胶水的刺痛。

放开他!顾月灵冲过去时,高跟鞋跟在瓷砖上敲出急雨般的响。保安愣住的瞬间,沈墨川挣开桎梏,掌心烫得像火:月灵,温泠的病历是假的!她根本没心衰,是伪造报告逼你捐心!

顾月灵的指甲掐进掌心,余光瞥见苏景行站在登机口,私人飞机的舷梯泛着冷光。她突然想起今早苏景行给的热可可,杯底沉渣竟有安神药的苦味,他知道她失眠,却在今天突然换药?

景行,你早就知道温泠没病?”顾月灵的声音在抖。苏景行垂眸,白衬衫领口洇着雨痕:“是,但我查到… 你父亲的并购案,主谋是温泠。她当年故意接近沈墨川,为搞垮顾家后独占他。

沈墨川瞳孔骤缩,手机里温泠发来的“遗言”短信还没读完:“墨川,我撑不住了… 顾月灵的心脏是唯一希望…” 他突然抓住顾月灵的手腕,指节抵着她脉搏:“我刚做了匹配,你的心脏和温泠… 根本不匹配!是她买通医生改了报告!”

顾月灵只觉天旋地转,小腹突然传来抽痛。苏景行眼疾手快扶住她,沈墨川却在这时看到她小腹微凸,怀孕的事,终究是瞒不住了。

“孩子… 是我的?”沈墨川的声音像被揉碎的丝绸。顾月灵别过脸,苏景行却突然开口:“是我的。” 空气骤然凝固,沈墨川后退半步,喉间溢出破碎的笑:“原来如此… 你们早有谋划。”

顾月灵想解释,却被温泠的尖叫打断。急救车闪着灯冲进机场,温泠被推下车时面色潮红:“墨川!救我… 心脏好疼…” 沈墨川要冲过去,顾月灵拽住他衣角:“去查她的急救药瓶!”

护士慌乱中掉落的药瓶滚到顾月灵脚边,标签上“安慰剂”三个大字刺得人眼疼。温泠瞬间不喘了,瞪着顾月灵:“你毁了我!” 沈墨川终于看清,这个他护了十年的姑娘,眼尾泪痣下藏着的全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