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猛地一顿,像是被刺中了痛处,“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仰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母亲让我来找你,说你欠她的,可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那个照片上的男人,是谁?和沈砚书是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去,沈砚行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猛地松开我的手,转身将铁盒塞进樟木箱,“下去。”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下去!”我咬着牙,梗着脖子不肯动。这些天的委屈、疑惑、恐惧,像潮水般涌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转过身,黑眸沉沉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发怒,他却突然叹了口气,那声叹息轻得像风,“你母亲……当年也像你这样,执拗得很。”
我的心猛地一跳,“母亲和沈砚书,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走到窗边,望着楼下沉沉的夜色,声音低得像耳语,“她们是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
我愣住了,这答案简单得超乎想象,却又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头,激起更多的涟漪。“既然是最好的朋友,母亲为什么要救沈砚书?沈砚书又为什么会死?”
沈砚行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到我面前。是枚小小的银质书签,上面刻着朵栀子花,花瓣上刻着两个小字:阿稚。
“这是……”我接过书签,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你出生那年,你母亲让砚书帮忙刻的。”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些微的沙哑,“她说,希望你像栀子花一样,干净,平安。”
我攥着书签,眼眶突然就热了。原来,母亲和沈砚书的联系,早已渗透到我的生命里。那些被刻意隐瞒的过往,那些藏在阴影里的秘密,似乎也并非全是冰冷的。
“那个男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是沈砚书的爱人吗?”
沈砚行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是。他叫陆景然,是个画家。”
“那他现在在哪?”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声音又冷了下来,“不知道。”
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知道他又在隐瞒。可这一次,我没有再追问。至少,他愿意告诉我一些事了,不是吗?
“下去吧。”他转过身,推着我往门口走,“以后别再来三楼了,对你不好。”
我攥着那枚书签,一步步走下楼。走廊的灯光惨白,照在地上,像铺了一层霜。可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