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砚书的?”我攥着木盒,心跳陡然加快,那些花纹、字迹,像会说话的谜,缠着我的思绪。
“你又在这干什么?”冷不丁,沈砚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些微的愠怒,惊得我手一抖,木盒差点摔在地上。
我攥紧木盒,转身,对上他沉沉的黑眸,“我想找关于沈砚书的东西……”
他走过来,拿走木盒,指腹摩挲过胸针,黑眸里情绪翻涌,“以后别碰这些。”
“为什么不能碰?这胸针,是谁送的?”我追问,往前凑了一步,仰着头,想从他眼里抠出答案。
他盯着我,沉默良久,“是一个故人。”说罢,转身离开,驼色风衣扫过积灰的地面,带起细碎尘埃。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的疑问更深。夜里,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胸针上的花纹在黑暗里反复浮现,像会发光的谜,缠着我的思绪。那些未说出口的话、未解开的秘密,在心底发酵,胀得难受。
次日补课,我盯着习题,却忍不住分心。钢笔尖在纸上洇出墨团,像化不开的疑云。“沈砚书的胸针,是重要的人送的吧?”我咬着唇,终于问出口,声音里带着些微的颤抖,像绷紧的弦。
沈砚行的笔顿了顿,黑眸抬起来,“无关紧要的人。”
“可纸条上的字,看着很深情……”我不死心,又补了一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习题册边角,紧张得厉害。
他盯着我,黑眸里暗光闪过,“温稚,别再试探我。”
我咬唇,不再说话,低头做题,可那些数字、公式,全成了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荡。心里那股子探究的劲儿,却像发了芽的种子,越来越强——我非要弄清楚,沈砚书的死、母亲的信、沈家的秘密,到底藏着怎样的真相。
周末,沈砚行要去公司,我借口买书,跟着陈叔出了门。车停在沈家集团楼下,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阳光,气派得让人发怵。我望着大楼,深吸一口气,“陈叔,我想在附近逛逛,您先回去吧。”
陈叔犹豫了下,看了看表,到底点头:“小小姐别乱跑,早些回。”
我谢过陈叔,绕到大楼后门,假装游客,和保洁阿姨搭话:“阿姨,这沈家集团,谁是当家人呀?”
“当然是沈二爷,沈砚行!年轻人可厉害啦,手段硬,脑子活,就是听说……”阿姨压低声音,往我身边凑了凑,皱纹里藏着八卦,“以前为了沈家,得罪不少人,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怪孤单的。”
我谢过阿姨,心里却想,沈砚行的厉害背后,藏着多少血雨腥风?那些他避而不谈的过往,又有多少是身不由己?
回到老宅,我刚进门,就撞见沈砚行。他黑眸盯着我,“去哪了?”
“买书。”我晃了晃手里的书,心虚地别过眼,指尖把书脊捏得发白。
他没拆穿,只是说:“晚上补课,别迟到。”
我应下,心里明白,自己的小把戏,逃不过他的眼。夜里,书房里,他讲题的声音平稳,像一汪静水,可我总忍不住走神,想着白天的事,想着沈家集团里那些藏在光鲜背后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