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坐在旁边,手里攥着刚从衣柜里翻出来的新西装,布料被揉得发皱:“阿阳,别着急,再等等,查分通道刚开,服务器肯定挤。” 话虽这么说,她的目光却死死盯着屏幕,时不时瞥一眼靠在沙发上的陈砚 —— 后者正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仿佛查分这件事与他无关。
“哥,你也别光玩手机啊,等会儿一起查你的分。” 陈阳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刻意的热情,脚却不动声色地往电脑桌下挪了挪,挡住了主机的电源接口。【必须先查我的分,确认系统交换成功,再让他看到自己的 213 分 —— 最好让他当场崩溃,这样妈就更疼我了。】
陈砚抬了抬眼,把手机揣回口袋:“不急,你的分重要,先查你的。” 他的目光扫过陈阳挡在桌下的脚,眼底掠过一丝冷笑 ——【急着确认偷来的分数?陈阳,等会儿有你哭的。】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亮了,“查分通道已开启” 的红色标题跳了出来。陈阳像被针扎了似的,瞬间坐直身体,手指飞快地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和身份证号,连输错两次验证码才成功提交。
加载圈转动的瞬间,陈阳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母亲也凑了过来,双手合十默念着 “保佑阿阳考高分”。陈砚靠在沙发上,指尖轻轻敲着膝盖,在心里倒数 ——3,2,1。
“723 分!” 陈阳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声音尖锐得变了调,他一把抓住母亲的手,把屏幕凑到她眼前,“妈!你看!723 分!市状元!我真的是市状元!”
母亲看清屏幕上的数字和 “陈阳” 两个字时,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抱着他又哭又笑:“我的阿阳出息了!这下好了,以后就是清北的学生了!” 她转头看向陈砚,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责备,“阿砚,你看看你弟弟,平时看着贪玩,关键时候这么争气,你呢?整天就知道混日子,等会儿查你的分,要是连 300 都不到,看我怎么说你!”
陈砚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看陈阳的脸。
陈阳正沉浸在喜悦里,突然觉得右脸颊传来一阵刺痛,像被细小的针狠狠扎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指尖沾到黏糊糊的液体,凑到灯光下一看 —— 是深褐色的,带着淡淡的焦味。“妈,我脸好像有点疼……”
母亲这才注意到他的脸,惊呼一声:“阿阳,你脸上怎么回事?”
陈阳慌忙跑到卫生间,镜子里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 右脸颊上爬着一块硬币大小的黑斑,边缘泛着灰紫色的光,像发霉的印记,用手一擦,不仅没掉,反而传来火烧似的疼。【怎么会这样?系统明明说只需要献祭十年寿命,没说会留疤!】他想起绑定系统时那个冰冷的声音:“若目标分数存在异常,交换代价将自动加倍。”【异常?陈砚考 213 分不是很正常吗?难道系统出问题了?】
“阿阳,好了没?记者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母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打断了他的慌乱。陈阳咬着牙,用刘海把黑斑遮了大半,硬挤出笑容走出去:“没事妈,可能是过敏了,过会儿就好。”
他刚坐下,就见陈砚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了查分网站:“现在该查我的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