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想拦住他：“哥，你的分明天再查也行，今天先庆祝我的……”
“早晚都要查，不如现在一起看。” 陈砚没给他机会，直接报出自己的准考证号，让母亲帮忙输入 —— 他故意放慢速度，就是要让陈阳眼睁睁看着 “真相” 浮出水面。
母亲一边输入一边念叨：“阿砚，你也争点气，就算考不上本科，上个好专科也行……” 话音未落，屏幕上的分数加载出来了 ——“陈砚 总分：213”。
“213 分？” 母亲的声音瞬间沉了下去，眉头拧成一团，“我就知道你没好好考！你弟弟考 723，你考 213，你对得起我吗？”
陈阳在旁边 “适时” 地叹了口气：“哥，你要是考前跟我一起复习，也不至于考这么差……” 话没说完，他突然注意到陈砚的眼神 —— 那眼神冷得像冰，根本没有考砸后的失落，反而带着一种 “一切尽在掌握” 的平静。
【不对…… 他怎么一点都不难过？】陈阳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高考那两天，他偷偷在陈砚的考场外观察，看到的全是陈砚趴在桌上睡觉的样子。【难道…… 他是故意考差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陈砚突然开口了：“妈，你再帮我查一次，刚才可能输错准考证号了。” 他报出一串新的数字，正是陈阳的准考证号。
“查阿阳的干嘛？他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母亲疑惑地问，但还是照做了。
陈阳的心跳瞬间加速，想阻止却来不及 —— 屏幕加载的瞬间，原本属于他的 “723 分” 突然开始疯狂跳动，723→600→300→0，最后 “唰” 地定格在 “陈阳 总分：0”。旁边弹出的陈砚分数页面，赫然显示着 “0 分”。
“0 分？！” 陈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手指抖着刷新页面，“不可能！刚才明明是 723！系统坏了！肯定是系统坏了！”
母亲也冲了过来，反复刷新页面，见分数始终是 0，脸色瞬间惨白：“怎么会这样？阿阳，你是不是填错答题卡了？还是考场上作弊被抓了？”
陈砚终于站起身，从书包里掏出一叠空白的答题卡，扔在陈阳面前 —— 上面只有 “陈砚” 两个字，其余地方全是空白。“系统没坏，是有人偷了不该偷的东西。” 他的目光落在陈阳脸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高考那两天，我除了写名字，一道题都没答，全程睡觉 —— 我的真实分数，不是 213，是 0 分。”
“0 分？！” 陈阳和母亲同时尖叫。陈阳抓起答题卡，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脑子里一片混乱 ——【0 分…… 他故意考 0 分…… 那我刚才的 723 分是怎么回事？系统交换的不是他的真实分数吗？】
没等他想明白，脸上的疼痛突然翻了倍，黑斑像活物似的顺着脖颈往胸口爬，黑色液体渗出来，滴在裤子上，留下焦黑的印子。他捂着脸，疼得浑身发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烫，屏幕亮了一下 ——“检测到目标真实分数异常，交换暂时生效，代价即将启动……”
红色的文字像警告，刺得陈阳眼睛生疼。他抬头看向陈砚，终于明白过来 —— 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陈砚的陷阱，所谓的 “723 分”，不过是一场短暂的幻影，而真正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