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同学，”林野的声音响起，比平时低沉些，带着一种刻意掩饰却依旧泄露出来的不自在，“你今天……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食物，这才侧过头，目光平静地看向他。他的眼神有点躲闪，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耳根似乎泛起一点不易察觉的红。
“没有。”我吐出两个字，干脆利落，然后转回头，继续啃我的煎饼果子，仿佛他是空气。
就在这时，教室前门被推开，沈以安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我早上塞给他的那个煎饼果子，大概是还没吃。
林野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精准地钉在了沈以安手上那个鼓鼓囊囊的食品袋上。他的视线像冰冷的探针，从沈以安的脸，扫到我脸上，又回到沈以安手里的煎饼，最后落回我手中已经被我咬了一大半的煎饼果子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野脸上的那点不自在和微弱的红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近乎苍白的僵硬。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遮住了所有情绪，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委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我：
“你把给我的早餐……给沈以安了？”
他停顿了一下，喉结艰难地滚动，声音更低，几乎带着点破碎的颤音：
“我以为……你只会给我一个人。”
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激起的却不是心疼，而是更汹涌的愤怒和荒谬感！他居然一直都知道是我放的！他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我的“施舍”，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绞尽脑汁给他加料，满足他大少爷扮猪吃老虎的恶趣味？
我气得差点把手里剩下的煎饼果子捏成渣！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老实人也是有脾气的！
我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意思清晰无比：演！接着演！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彻底扭过头去，把他当成一团碍眼的空气。
林野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