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烧烤店撞见校霸在打工,偷吃烤串被老板骂得抬不起头。
>隔天我就把豪华煎饼果子塞进他桌洞,生怕他饿死在学校。
>直到眼前飘过弹幕:【这路人女配不会以为校霸需要她救赎吧?】
>【校霸再多走两步,金条都要掉出来了!】
>【没那么穷。】
>【笑死,校草想告诉女配真相,放学差点被砍成臊子。】
>我低头看着刚塞进去的煎饼果子,陷入沉思。
>原来,他衬衫的破洞是当季高奢设计。
>脚上那双灰扑扑的球鞋,够买我家十个煎饼摊。
>我默默抽回手,转身就走。
>衣角却被他轻轻拉住:“今天的煎饼...不加肉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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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生拉硬拽把我从空调房里薅出来时,傍晚那点残存的暑气正黏糊糊地糊在人身上,闷得人喘不过气。
“念念!快点!去晚了‘烟火人间’又要排长队!”她风风火火地走在前面,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兴奋。
我蔫头耷脑地拖着步子,心里第一百零八遍诅咒这该死的烧烤店生意为什么这么好。孜然、辣椒粉混合着炭火燃烧的独特焦香,像一张无形的网,老远就霸道地兜头罩下来,勾得人胃里蠢蠢欲动。店门口果然人声鼎沸,塑料桌椅一直支到了人行道边上,烟雾缭绕,活像个小型炼丹炉。
好不容易在靠外的地方抢到个小桌,屁股刚挨上那被太阳晒得发烫的塑料凳,冰凉的汽水瓶就成了我唯一的慰藉。我咬着吸管,百无聊赖的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和弥漫的白烟,落在那片最炽热的区域——烤炉后面。
然后,我整个人僵住了。
那个站在烤炉后,正拿着长柄铁夹,一丝不苟翻动着烤架上肉串的高个子男生……侧脸线条怎么那么眼熟?
暖黄的灯泡悬在他头顶,光线有点暧昧地落下来,清晰地勾勒出他绷紧的下颌线,还有那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淡淡阴影。他穿着件洗得发灰的黑色旧T恤,布料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袖口胡乱卷到胳膊肘,露出的那截小臂沾着明显的炭灰和油渍。他另一只手抓起辣椒粉罐子,手腕一抖,红褐色的粉末均匀地簌簌落下,油脂滴在通红的炭火上,“滋啦”一声腾起一股更浓的白烟,扑了他一脸。他眼皮都没眨一下,只下意识地偏了偏头,喉结下方,一颗小小的、深色的痣在敞开的领口边缘若隐若现。
我猛地吸了一大口汽水,冰冷的液体呛进气管,差点咳出眼泪。
林野!
我们班那个出了名的校霸!上周自习课,他就趴在我旁边的桌子上睡觉,阳光穿过窗户落在他脸上,睫毛的阴影,还有校服领口遮不住的那颗小痣,跟眼前这画面一模一样!
“哎,你看那小伙,”我妈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乐呵呵地指给我看,“烤串烤得可真卖力,一看就是个踏实肯干的老实孩子!”
“噗——”我嘴里的汽水这次是真的喷了出来,溅湿了桌沿。
老实孩子?林野?!
大妹子你确定咱俩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吗?就在上周,放学后那条窄巷里,我还亲眼目睹他跟外校几个刺头干架,那拳头挥得又快又狠,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平时在班里,他的作业本永远比脸还干净,上课不是趴着睡觉就是望着窗外神游天外,老师点名批评?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全校师生见了他,基本都默契地绕道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