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校门口舌战缺斤少两的老婆婆。
沈砚的妈看我那能把死人说活的嘴,欣赏不已。
聘请我去撬动她那哑巴儿子的嘴。
为了钱冲冲冲!
夜查资料网,狠狠恶补。
等着,本小姐来——戳你肺,让你痛!
对我咬牙切齿?没事!
狂撒29.9巨资布置表白现场。
什么,不来?
没事儿,姐有的是耐心、手段。
好不容易功成身退。
啥?沈砚跪求续约?
1
「阿婆,您这秤,祖籍怕不是东瀛福岛?变异了吧?」我掂量着手里装着草莓的塑料袋。
老奶奶脸上的褶子颤了颤:「小姑娘,话不能乱讲哦,阿婆在这卖花卖果十几年了,童叟无欺…」
「童叟无欺?」我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八个度。
「您这祖传的黄金杆秤,怕不是当年商纣王在酒池肉林里用的同款?
杠杆臂上是不是还刻着‘无商不奸’的铭文?」
我掏出手机,点开计算器APP,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即将破案的亢奋。
「您看啊,一斤草莓市价30块,标准密度约等于0.7克每立方厘米!
您给我这袋,我目测体积顶天0.8升!
按浮力定律算它在空气中的有效重量都得打九折!
您倒好,连袋带称给我打出‘一斤二两’的帝王级虚标?!」
我越说越快,唾沫星子几乎要划破空气。
周围的学生和家长脚步顿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
卖煎饼的大哥忘了给鸡蛋翻面。
几个刚出校门的富二代目瞪口呆,手里的星冰乐都忘了嘬。
老奶奶的脸由慈祥的红润转为煞白,最后涨成酱猪肝色。
她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被我密集如加特林扫射的逻辑炮弹轰得体无完肤。
她想说我「欺负老人」,但我语速快到她插不进「哭惨」的前奏。
她想撒泼倒地,但我提前后退半步,双手环胸,表情像个正在验尸的法医。
「阿婆您站稳咯!地板滑,您要是现在倒下去,我立刻拨打110和120,顺便帮您核算下医疗费和诈骗罪的量刑标准哪个更划算!」
2
就在老奶奶被我噎得灵魂出窍、围观群众大气不敢喘的真空时刻。
一辆哑光黑迈巴赫,悄无声息地滑到我身侧。
车窗降下一半。
一张保养得宜、但眉宇间锁着深重疲惫的贵妇面孔露了出来。
她看起来四十许,眼睛正牢牢锁在我身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仿佛看到了灭绝生物重新现世的震惊与狂喜!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完全无视旁边快要风化的老奶奶。
「同学,」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嘴上功夫了得。」
我眼皮一跳:「还行吧,市场秩序,人人有责。」
职业病犯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林雅琴,沈砚的母亲。」
沈砚?
哦,那个物理系「无口冰雕」、「厌女症晚期」、「行走的校园背景板」?
全校雌性生物的集体失恋对象兼未解之谜?
关我P事。
「哦,沈阿姨好。」 我准备收工回家,今天的KPI超额完成。
「等等。」
她从包里捻出了一张薄薄的、印着复杂暗纹和水印的…空白支票。
她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钻进我的耳朵:「帮我个忙。让我儿子沈砚,在现实里,主动跟你开口说句话。记住,是主动,开口,在现实里,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