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员怎么有高盛工牌？"
"假的吧？苏总前夫不就是金融诈骗犯？"
苏曼的脸色变得苍白。
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保安！把这个骚扰者……"
我举起餐盒："您点的和牛饭，要拍照发朋友圈吗？"
弹幕开始刷"苏总大气"，她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回去，嘴角扯出个扭曲的笑："谢谢……你出去吧。"
关门瞬间，我听见她对镜头说："现在什么人都能冒充精英了……"
深夜十一点，我蹲在消防通道啃冷掉的汉堡。手机屏幕映出林锐输入密码的侧脸，下午偷拍的三段视频已经拼接完成，破解他的口令轻而易举。
"滴——"
门禁卡划过感应区，门开了，我闪身进入数据机房。冷气吹得后颈起鸡皮疙瘩，三十台服务器在玻璃柜里嗡嗡作响。
"黑天鹅模型V3.2"的蓝色光标在第三排闪烁。我摸出贴着"创可贴"的U盘，突然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
"林总，风险协议真的要删？"技术员的声音带着不安，"宁工当初特意交代不能删除的。"
"你懂个屁！"林锐冷笑，"苏总说这叫'优化用户体验'。散户亏钱会骂市场，赚钱才会感谢我们。"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输入密码。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瞳孔骤缩——风险预警模块被整段删除，取而代之的是自动加仓程序。
"资金池破五亿就触发做空？"我盯着代码行喃喃自语，"苏曼，你连贪婪的门槛都设得这么低。"
回到出租屋，我在记账本上划掉第三行计划。窗外霓虹灯透过脏窗帘，在"黑天鹅自毁程序"几个字上投下血红色光斑。
3
消防通道的铁门在我身后哐当合上，林锐的皮鞋声追到门口突然停住。
“宁毅，你他妈装什么外卖员？”他冷笑，“苏总说了，你连送外卖都活不过三个月。”
我低头整理保温箱，手指摸到箱底藏着的U盘——里面存着林锐三年前篡改交易数据的原始记录。
“2019年7月14日。”我抬头，“苏曼基金暴跌5%那天，你往模型里塞了段反向代码。”
林锐脸色骤变。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往前半步，“那5000万亏损，是你故意埋的雷。”
他喉结滚动，手机从指间滑落砸在地上。我弯腰去捡，趁机把U盘塞进他裤袋。
“监控拍到你进消防通道了。”他突然揪住我衣领，“我现在就能报警——”
“然后苏曼会知道，”我盯着他眼睛，“她最信任的风控总监，害她亏半个亿？”
他手一松，我顺势把保温箱砸在他脚边。外卖汤汁溅上爱马仕皮带，他尖叫着后退时，我已经按亮手机录音键。
“你猜，”我晃了晃屏幕，“这段对话值多少钱？”
三天后，苏曼在办公室摔碎第三个咖啡杯。
“复核报告呢？”她把文件甩在林锐脸上，“华尔街那帮人说什么隐藏暴利模式？”
林锐捡文件的手在抖。我站在门口签收快递，余光瞥见他偷偷把U盘塞进西装内袋。
“苏总，”我提高声音，“您的减脂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