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转头，我故意让工作证吊牌晃到她眼前。华尔街基金公司的LOGO在阳光下反光，她瞳孔骤缩。
“你他妈故意的吧......”
“订单快超时了。”我打断她，把餐盒放在满地文件上，“记得给5星好评，谢谢！”
当晚，林锐的电话打进来时，我正在给记账本添新账目。
“你要什么？”他声音发颤，“钱？还是重新进公司？”
“明早十点，”我舔掉嘴角番茄酱，“苏曼办公室的投影仪，会播放你篡改数据的完整录像。”
电话那头死寂三秒，突然爆发出玻璃碎裂声。
“你他妈怎么会有那些东西！”
“还记得2019年平安夜吗？”我打断他，“你说要送我份‘大礼’，结果把病毒装进我电脑。”
听筒里只剩急促呼吸。
“现在，”我划掉账本上“林锐”的名字，“轮到我送礼了。”
前岳父苏成峰的打手找上门时，我正蹲在出租屋修电动车。
“小子，”领头的晃着钢管，“苏总说金城容不下你。”
我抬头看表——距离苏曼看到舆论视频，还剩十七分钟。
“你们老板没教过怎么威胁人？”我拧紧螺丝，“至少该先查查我住哪层吧？”
钢管突然砸向我的脸。我侧身躲过，后腰撞上生锈的暖气片。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但耳朵捕捉到关键声响——隔壁租客的防盗门开了条缝。
“打啊！”我扯着嗓子喊，“金融女神的前夫被黑社会打死啦！”
钢管第二次落下时，我故意用额头接住。温热血迹滑进眼睛的瞬间，我按下手机直播键。
“家人们看好了！”我对着镜头喊，“苏曼她爹雇人灭口啦！”
苏曼砸办公室屏幕时，我正在警局做笔录。
“宁先生，”年轻警员憋笑，“您确定要起诉‘黑社会威胁’？”
我点头，把染血的衬衫递过去：“还有精神损失费——对了，能加急处理吗？我今晚还要送外卖。”
4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宴会直播画面，苏曼正举着香槟杯接受众人追捧。
她左肩那道暗金色纹身在镜头下若隐若现——那是我设计的交易提醒公式第三段，现在成了她标榜"金融女神"的勋章。
"先生，您的餐盘。"
我低头看了眼侍应生托盘里的龙虾烩饭，嘴角一勾。半小时前我混进后厨时，主厨正对着订单发愁："苏总突然要加十人份的顶级食材，说是有神秘嘉宾。"
现在我知道这个神秘嘉宾是谁了。
"你们厨房是不是少了个帮手？"我抓住主厨的手腕，露出华尔街工作证残角，"华尔街回来的，切牛排比你们专业。"
当端着银质托盘走进宴会厅时，苏曼正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她今天穿了件露肩礼服，纹身完整暴露在空气中。
我听见前排有人小声议论："苏总肩上那是梵文吗？真有格调。"
"苏小姐。"我故意用托盘撞了下她的手臂，香槟杯应声而碎，"您掉东西了。"
全场寂静。
她盯着托盘里我特意摆好的U盘，脸色煞白。那里面存着她三个月前删除风险协议的监控录像——林锐当时就站在她身后，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