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怎么进来的？"林锐突然从侧门冲出来，领带歪在一边，"保安！把这人轰出去！"
我笑了。五个小时前，这个蠢货刚在消防通道堵住我，结果被我播放了他当年篡改交易数据的录音。
现在他西装口袋里还揣着我塞的纸条："想保住风控总监的位置？十分钟后让苏曼的模型服务器离线。"
"林总监，"我提高音量，"您确定要现在闹？"
他猛地僵住。我瞥了眼他偷偷摸向手机的手指——三秒后，宴会厅的灯光突然闪烁两下，大屏幕上的K线图变成雪花。
苏曼尖叫起来："我的模型！"
"别急，"我慢悠悠解开侍应生领结，"这才刚开始。"
她突然冲过来抓我衣领，我闻到熟悉的玫瑰香水味。五年前我们结婚那天，她喷的就是这个味道。
"宁毅！"她压低声音嘶吼，"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
我抓住她手腕，指尖擦过她肩头的纹身："知道这行代码什么意思吗？"
她瞳孔骤缩。
"第三行是'风险系数归零'，"我轻声说，"就像你现在，觉得有父亲撑腰就能为所欲为？"
宴会厅突然爆发出惊呼。苏曼猛地转头，看见大屏幕上不知何时切进了我的外卖账户界面——今日收入：237元，全部用于做空她持仓的某只科技股。
"市场调整？"我学着她上周在直播间的语气，"苏总，这才跌了5%就受不了？"
她扬手要打我，我侧身躲过，袖口里的录音笔滑进掌心。这是上周她持刀闯进我出租屋时的对话："宁毅！你要是不停手，我就说是你家暴！"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宴会厅回荡。我舔了舔嘴角，血腥味在舌尖蔓延。苏曼颤抖着后退，林锐趁机拽她胳膊："姐，先走！"
"走？"我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伤疤，"2019年那场车祸，我右耳永久失聪。"我指了指她肩头的纹身，"而你，偷走了我的模型，还把它纹在身上。"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举起手机拍摄。苏曼突然尖叫："保安！他是疯子！"
我望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慢条斯理整理好衣领。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华尔街女王艾琳娜的来电。
"玩够了？"她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帮你收网。"
"条件呢？"
"明天上午十点，带着你的复仇计划来城北跟我结婚。"她顿了顿，"还有，穿得体面点。"
我挂断电话，看向宴会厅中央的大屏幕。苏曼的基金净值曲线正在疯狂下跌，像条垂死的蛇。屏幕右下角突然弹出个倒计时窗口：
【苏曼，你的运气还剩24小时】
5
咖啡杯在掌心捏出裂痕。苏曼的财经博主正在全网刷屏："宁毅因无能嫉妒前妻，自导自演黑社会戏码"。评论区全是"软饭男滚出金融圈"的咒骂。
"叮——"
电梯门开，艾琳娜倚在真皮沙发上。红裙下摆撩到大腿根，左手转着钻戒："听说你需要二十亿？"
我扯松领带坐下。她身上雪松香混着威士忌，和苏曼惯用的柑橘调截然不同。
"订婚协议第三页第七条。"她把文件推过来，"婚后所有收益归艾琳娜基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