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缓缓睁开眼睛，对上宋青棋那双阴鸷的眼睛。他今日穿着朝服，金线绣的龙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衬得那张俊美的脸庞愈发阴沉。
"我累了。"沈知意轻声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宋青棋眯起眼睛，缓缓蹲下身来，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累了？"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去？"
沈知意望着他，眼神空洞："我没想逃。"
"没想逃？"宋青棋冷笑一声，松开她的下巴，站起身来，"那好，今日的惩罚加倍。"
他转身走向门外，声音冰冷："来人，准备刑具。"
沈知意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外头忙碌的声音，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缓缓闭上眼睛。
来吧，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5 银针穿心
刑具搬进来的时候，沈知意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
她望着床顶的帷帐，眼神空洞，仿佛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
"王妃，起来。"丫鬟战战兢兢地唤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沈知意没有动。
宋青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目间的戾气浓得几乎要化为实质。他今日没有穿朝服，只着一袭玄色锦袍，袖口绣着暗金云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沈知意。"他缓缓蹲下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你以为装死就能逃过去？"
他的指尖很凉，激得沈知意微微瑟缩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开口。
宋青棋低笑一声，松开她，转身看向刑具——那是一套精铁打造的细长银针，针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每一根都细如牛毛，却足以刺穿皮肉。
"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拿起一根银针，在指尖轻轻一划，顿时渗出一滴血珠。
沈知意垂眸，看着那滴血珠落在明黄色的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暗色。
"这是宫中酷吏专用的'透骨针'。"宋青棋慢条斯理地将银针放回托盘，声音温柔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扎进指甲缝里，能让人疼得生不如死，却不会伤及性命。"
他抬眸，看向床榻上的女子，眼神里带着病态的期待："今日，我们试试。"
两个婆子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沈知意。她没有反抗，任由她们将她拖到刑凳前，按着她的手指一一摆开。
十根纤长的手指，很快被掰开固定。
宋青棋拿起第一根银针，缓缓靠近沈知意右手拇指的指甲缝。
"这一针，"他声音轻柔，像是情人间的耳语，"替我父亲。"
银针没入的瞬间，沈知意猛地仰起头，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那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却像是锋利的刀刃，狠狠割过宋青棋的心脏。
他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地将银针推了进去。
"啊——！"沈知意终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十指猛地蜷缩，却被婆子死死按住。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明黄色的地毯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宋青棋却仿佛没有看见，依旧慢条斯理地一根一根扎下去。
"这一针，替我母亲。"
"这一针，替我宋家满门！"
十根手指，十根银针。
沈知意疼得昏死过去，又被冷水泼醒。
待最后一根银针扎完，她的十指已经血肉模糊，指尖的皮肉翻卷着，露出森森白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