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砚堂擦了擦汗,从油布包里掏出张纸,递给陈九斤:“你看这个。”纸上画着个跟归墟钟一模一样的图案,旁边还有几行小字,写着“归墟钟,镇水患,藏于豫东黄河故道,得钟者可定河安澜”。

“这是我从一个老道士那得来的,”周砚堂说,“冯老爷要这钟,根本不是为了镇水,是听说钟里藏着宝藏,想据为己有。要是让他把钟弄走,说不定还会拆钟寻宝,到时候黄河再决口,下游的老百姓就惨了。”

陈九斤攥紧了拳头,他爹就是去年黄河决口时,为了救村里人被洪水冲走的。他看着周砚堂:“周先生,俺跟您一起,不能让冯老爷把钟弄走!”

周砚堂点点头:“好,不过咱们得想个办法,冯老爷人多势众,硬拼肯定不行。”

两人商量着,决定先去附近的张家庄找村长帮忙。张家庄离破庙不远,村里大多是黄河边的渔民,去年也遭了灾,肯定不愿意看见冯老爷把镇水的神物弄走。

走到半路,突然听见前面传来哭声,两人跑过去,看见几个冯老爷的手下正在抢一个老婆婆的篮子,篮子里的鱼撒了一地。陈九斤怒不可遏,冲上去就跟那些人打起来,周砚堂也帮忙,可他们只有两个人,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一群穿着官服的人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官员,喝止了冯老爷的手下:“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还有王法吗?”

冯老爷的手下看见官服,吓得赶紧跑了。官员扶起陈九斤和周砚堂,问明了情况,听说冯老爷要强抢归墟钟,皱起了眉头:“我是新任的曹州府河防同知,姓赵。黄河水患关乎民生,这钟既然能镇水,绝不能落入恶人之手。”

赵同知带着陈九斤和周砚堂回到破庙,冯老爷的人已经不见了,钟还在原地。赵同知围着钟转了一圈,对两人说:“这钟确实是古物,我得赶紧上报巡抚大人,派人来保护。不过冯老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得帮我盯着点。”

陈九斤和周砚堂点头答应。接下来几天,赵同知派了几个兵丁守在破庙,冯老爷的人没敢再来。可没想到,第七天夜里,破庙突然起了大火,兵丁们忙着救火,等火灭了,归墟钟竟然不见了!

第二章 钟踪难寻

赵同知得知归墟钟被盗,急得直跺脚,下令在曹州府境内搜捕。陈九斤和周砚堂也跟着四处打听,可冯老爷的人做得极为隐秘,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这天,两人来到曹州府城郊的一个小镇,听说镇上有个叫刘三的人,专做倒卖赃物的生意,说不定知道些消息。他们找到刘三的住处,是个破旧的小院,敲了半天门,才有个贼眉鼠眼的汉子开门。

“你们找谁?”刘三警惕地看着两人。

周砚堂掏出块银子,递了过去:“我们想找刘三爷打听点事,关于一口铜钟的。”

刘三接过银子,掂量了掂量,脸上露出笑容:“进来再说。”

进了屋,刘三倒了两碗水,问:“你们说的是归墟钟吧?前些天冯老爷的人确实来找过我,问我有没有路子把钟运出曹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