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小产不久,清尘,你别这么怼着我,我会肚子痛。”
月清尘发泄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问:“我们的孩子,真的没了吗?”
我有些无奈,将手机里的体检报告翻给他看。
“真的,我没骗你。”
月清尘嗫喏着嘴唇,我从他眼里看到了些许追悔莫及。
下一秒,周怀意抱着胳膊走了出来:“姐姐真会撒娇,才一会儿的功夫,清尘哥哥就心甘情愿地拱进你怀里了。”
我试着推开月清尘,男人却有些倔强地抱住了我。
“朝夕,别推开我。”
紧接着,旁边的周怀意就跌倒在客厅里。
“怀意!”
月清尘几乎是跑着绕过料理台,我突然自嘲地咧了咧嘴。
“付朝夕,你好歹毒的心!为了跟怀意争夺我,竟然不惜将你家祖传的玉佩摔碎,故意扔在这里,害怀意跌倒!”
“清尘,姐姐她看我受伤,她....笑得好开心。”
周怀意在月清尘结实的胸膛里娇得柔弱无骨,我忍着被月清尘弄裂刀口的剧痛扶着墙站稳,重新挤出一个抱歉的笑。
“对不起啊,怀意,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那枚早就给了你的玉佩能碎在那里。”
“姐姐的意思是我自己故意陷害自己了?”
周怀意斜睨着我,嘴上越发的冤屈:“清尘,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毕竟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什么?”
月清尘的眼里有明亮的惊喜,当初我将怀孕报告单递给他的时候,最期待的就是这样的眼神。
可那时候的月清尘,只是淡淡地将检查报告扔在一边,让我不要痴心妄想,他喝醉那次戴了套。
月清尘嘴里说的那一盒安全保障,根本不够那天的他用,我被折腾得不知天地几何,最后月清尘撒着娇哄着我又来了一次,最后那一次,他没戴。
“我们有孩子了?”
他的高兴不似作假,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开心。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我失去的孩子......又算什么?
周怀意娇滴滴地黏在他怀里:“朝夕姐姐的孩子没了,我会再给哥哥一个。我们的孩子不会像朝夕姐姐的那样,我们的孩子是在爱里诞生的,他一定会福寿绵长,老公。”
我终于支撑不住,在晃了两下之后,跌倒在地。
耳畔轰鸣阵阵,眼前天地倒悬,我恶心得干呕,月清尘的酒气又飘来一瞬,而后彻底消失。
再醒来,我孤零零地躺在原地,身下有一摊干涸的血迹。
这个世界真是幽默啊,老人总说小产也算过了一遭鬼门关,我如今都这样了,竟然还没死掉。
我缓缓地爬起来,摸了药吃下去,正想回去躺着,那间我住了十年的客房里却传来月清尘和周怀意粘腻的声音。
我在原地缓了一会儿,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等着药效发作,我趁他们缠绵的时间,安静地收好了自己的行礼,并将它们掩藏在玄关门后。
主卧空着,平时没有月清尘的允许,我不能踏进去一步,可眼下我刚吃完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
思索再三,我小心翼翼地敲响房门。
月清尘被打断后的不满随之传出来:“你还要干什么?”
“老公,我刚吃了药,能不能在你们的主卧睡一会儿?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