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点头："胸腔有被打开的痕迹，但伤口非常整齐，像是...像是外科手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宁远突然想起什么："昨晚那些槐树叶，我好像在村口老槐树下见过类似的排列。"
他们借口去公社报信，偷偷溜到村口老槐树下。树下的泥土松软，宁远用树枝拨开表面的落叶，发现了一个用红线缠绕的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撮头发和一张写满奇怪符号的黄纸。
"这是...某种符咒？"宁远不确定地问。
陈默仔细检查后脸色大变："这是人的头发，而且很新。"他指着黄纸上的一行小字，"这上面写着日期，就是昨天。"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就在这时，他们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身一看，是赵建国。
"你们在这干什么？"赵建国警惕地问，目光落在宁远手中的布包上，"那是什么？"
宁远犹豫了一下，决定信任他，把发现的东西和怀疑告诉了赵建国。出乎意料的是，赵建国并没有表现出惊讶。
"我昨晚也看到了奇怪的东西，"他压低声音说，"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几个人影往老槐树这边走，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我以为是村民的什么习俗，就没在意。"
三人决定先回知青点商量。路上，宁远注意到村里的气氛更加诡异了。原本在户外活动的村民看到他们就迅速躲进屋里，有几个孩子甚至被大人粗暴地拽回家，关上了门。
回到知青点，他们发现王爱国和李卫东正在收拾行李。
"我们要离开这里，"王爱国声音发抖，"这地方不对劲，林小满死得太蹊跷了。"
"公社不会让我们随便走的，"宁远提醒道，"而且如果真有什么阴谋，我们单独行动更危险。"
"那怎么办？等死吗？"李卫东激动地说，"下一个说不定就是我们中的谁！"
陈默冷静地分析："林小满是唯一的女知青，如果凶手有特定目标，我们暂时是安全的。我们应该利用这段时间调查清楚。"
最终，五人达成共识：表面上配合村里的安排，暗地里调查林小满死亡的真相。
下午，林小满被匆匆下葬。葬礼很简单，没有棺材，只有一床草席卷着尸体。宁远注意到，李德福在坟前放了一碗生米和一杯酒，然后低声念叨着什么。
天黑后，村里一片寂静。五个知青聚在宁远和陈默的房间里，分享各自收集的信息。
赵建国说："我下午假装去帮村民干活，打听到这个村子四十年前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瘟疫，死了很多人。从那以后，村里就有个奇怪的传统——每年六月初六要在老槐树下举行仪式。"
"今天就是六月初六，"宁远指出，"林小满死在今天早上。"
陈默补充："我查了村里的卫生所记录，发现过去十年，每年都有外来者死亡的记录，时间都在六月初到七月中旬之间。死因五花八门——意外、疾病、自杀..."
"你是说..."王爱国脸色发白，"村里人在杀害外来者？"
"不止如此，"宁远想起那个被涂掉眼睛的全家福，"我怀疑那些所谓'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可能根本就没离开村子。"
一阵寒意掠过每个人的脊背。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走动。五人立刻噤声，陈默迅速吹灭了煤油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