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己拉开炉门，躺了进去。
4 血契惩罚
我盯着监控屏幕里奶奶自焚的画面，喉咙发紧。
手腕突然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
那根没烧完的红线，不知什么时候缠了上来。
一头扎进我的静脉。
皮肤下鼓起扭曲的凸起，血管发黑，蜿蜒着拼出两个血字：林昭。
"......"
我扯了扯嘴角。
"纹身不错，就是名字晦气。"
手机突然震动。
直播间黑屏了。
屏幕上跳出一行血字：
【支付10年阳寿，继续观看】
下面还有个小字备注：
（首充赠送往生咒一条）
"草。"
我直接点了个"投诉"。
系统提示：【您的投诉已被阴间MCN客服接收】
下一秒，手机前置摄像头自动开启。
镜头里的我——
眼眶发青，嘴角渗血，手腕上的"林昭"二字泛着诡异的红光。
弹幕瞬间爆炸：
【主播中邪了！】
【这特效牛逼啊】
【打赏能解锁驱邪模式吗】
我咧嘴一笑，从兜里摸出根针管。
尸体防腐专用的，20号针头，抽大象都够用。
"老铁们看好了。"
针尖对准手腕上凸起的血管，一针扎下去。
黑血"滋"地飙出来，溅在镜头上。
弹幕静了一秒，然后疯狂刷屏：
【卧槽真扎啊】
【这血颜色不对吧】
我抽了满满一管黑血，针管里的液体稠得像沥青。
停尸房的备用眼球泡在福尔马林里，我捞出一颗，针头直接插进瞳孔。
"阴间寄生虫，免费科普。"
推针。
黑血注入眼球的瞬间——
"咕噜"。
它转了。
玻璃罐里的福尔马林沸腾起来，眼球疯狂颤动，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突然，它"啪"地炸开。
血雾在空气中凝结成一行坐标：
东经116.4，北纬39.9
我愣了下。
这他妈不是我家祖坟的经纬度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直播间突然卡顿。
所有弹幕齐刷刷变成同一句话：
【契约成立】
紧接着，我手机开始发烫。
屏幕一闪——
跳出一段我从没见过的录像。
画面上是个女人，被红线捆着，跪在镜头前。
她抬头，露出一张和我七分像的脸。
我妈。
录像里的她嘴唇蠕动，像是在说什么。
只有一行血字浮现在屏幕底部：
【主播违约，惩罚启动】
下一秒——
录像里的红线猛地收紧。
我妈的脖子，被硬生生勒断了。
"......"
我盯着定格的画面，手指发颤。
原来当年，她是这么死的。
5 亡者归来
我盯着手机屏幕里母亲被勒死的画面，指节捏得发白。
突然，屏幕一闪。
画面跳转——
奶奶的直播间。
她正给一具女尸涂口红。
那支口红颜色艳得刺眼，膏体上还粘着碎纸屑。
我呼吸一滞。
那是我六岁时用过的蜡笔。
草莓味，三块钱一支，奶奶省了三天买菜钱买的。
现在它融化在女尸的嘴唇上，混着尸液往下淌。
"......"
我伸手想关掉视频，手机却"啪"地爆出一颗血珠。
血珠顺着屏幕滑落，在键盘上拼出四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