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墙内一声厉喝。
我转身就跑,心跳如鼓。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开门声。我钻进一条小巷,七拐八绕,终于甩开了可能的追兵。
回到商府时已是深夜。我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却见商砚正坐在我的床榻上,脸色阴沉如水。
"去哪了?"他声音冷得吓人。
我张了张嘴,突然感到一阵委屈和后怕,腿一软差点跌倒。商砚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我,触到我冰凉的双手,脸色骤变:"你手怎么这么冷?到底去哪了?"
"玉泉观。"我颤声道,"我听到二叔公和一个人密谋...他们提到上次的毒..."
商砚瞳孔紧缩,一把将我搂入怀中:"你疯了?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的怀抱温暖坚实,心跳声在我耳边如擂鼓。
"我...我只是想帮你..."我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商砚长叹一声,将我抱得更紧:"傻丫头,你若出事,我怎么办?"
这句话让我彻底崩溃,三年的委屈、今晚的恐惧,全都化作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商砚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哄孩子一样低声安慰。
等我平静下来,他将我扶到床边坐下,亲自倒了热茶给我:"慢慢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把秋菊的报信和玉泉观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包括那个奇怪的符号。商砚听完,脸色凝重如铁。
"果然是他。"商砚冷笑,"二叔公一直觊觎家主之位,我父亲去世时就想夺权,没想到现在还不死心。"
"那个道士是谁?"
6.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玉泉观的玄冥子。"商砚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此人精通毒物和邪术,在江湖上名声很臭。"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会不会..."
"别怕。"商砚握住我的手,"既然知道是谁,就好应对了。"他顿了顿,"不过,二叔公在府中肯定还有眼线,我们得小心行事。"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我在烧毁的账册里发现这个。"取出那片纸递给他。
商砚仔细看了看,眉头紧锁:"这是道家的符咒,看来二叔公不仅想谋财,还想害命。"
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我下意识抓住商砚的衣袖:"那我们..."
"从明天起,你搬到我院里住。"商砚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我脸颊一热,心跳突然加速。虽然我们成亲三年,但因为关系冷淡,一直分房而居。
"这...不合规矩吧?"我小声说。
商砚忽然笑了,那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明亮起来:"夫妻同住,天经地义。再说..."他凑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垂,"我们不是要'生嫡子'吗?总得做做样子。"
我耳根发烫,羞得说不出话来。商砚大笑,轻轻捏了捏我的脸:"休息吧,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他起身要走,我却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的衣袖:"你...你也小心。"
商砚愣了一下,眼神瞬间柔软下来。他俯身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放心,为了你,我会好好活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摸着额头上残留的温热,心中百感交集。三年来筑起的心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