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个妈宝男。他的工资卡在婆婆手里，他的内衣裤是婆婆买的，甚至我们结婚纪念日，他都要先问妈妈该送我什么礼物。
直到那天，我在他枕头下发现一张纸条："妈妈，今晚同房需要报备吗？"
第一章：婆婆的早安电话
早上七点，闹钟还没响，陈禹的手机就亮了。
我眯着眼，看见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陈禹像触电一样弹起来，光着脚跑到阳台上接电话——结婚三年，每天如此。
“妈，我昨晚十一点零八分睡的……嗯，上了两次厕所……早饭？小晚还没做……”
我躺在床上冷笑。三十岁的男人，连撒尿都要汇报。
厨房里，我故意把煎蛋翻得啪啪响。陈禹探头进来，欲言又止。
“你妈又指示什么了？”我把焦黑的蛋铲进盘子。
“妈说……鸡蛋要煎溏心的，不然胆固醇高。”他声音越来越小，“还说让你以后六点半起床，医生说这个时间最养子宫……”
我当着他的面，把整盘煎蛋倒进垃圾桶。
门铃响了。监控屏幕里，婆婆周玉芬提着保温桶站在门口。陈禹像见到救星一样冲去开门——他永远这样，一有事就找妈妈。
“小宝，妈给你炖了海参粥。”婆婆直接略过我，摸了摸陈禹的脸，“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睡好？”
我看着这对母子腻歪，突然发现个有趣的事：陈禹低头喝粥时，脖子会不自觉地往右偏——和婆婆喂他时的角度一模一样。
“小晚啊。”婆婆终于施舍给我一个眼神，“下周是小宝阴历生日，记得准备长寿面。要手擀的，外面买的不干净。”
我笑着点头，顺手把婆婆带来的“助孕中药”倒进花盆——上个月这盆绿萝就枯死了。
陈禹送我上班时，欲言又止地塞给我一个香囊：“妈让你随身带着，说是求子……”
我捏了捏，香囊里有个硬硬的东西。晚上拆开一看，居然是我流产时的B超单，被塑封成了卡片。背面还用红笔写着：下次要争气。
我把香囊扔进抽屉，那里已经躺着七个一模一样的了。
第二章：消失的工资卡
发工资那天，陈禹在客厅转了三圈，终于憋出一句："老婆，我工资卡哪去了？"
我头都没抬："问你妈去。"
他脸色一下子变了，手指无意识地搓着睡衣角——每次紧张都这样。上个月我发现他这件睡衣是婆婆买的，连内裤都是，标签上还绣着"小宝专属"。
银行短信提示音突然响了。我瞥见他手机屏幕上的余额：本月工资一分不剩，转账记录显示全部转到了一个叫"周玉芬育儿基金"的账户。
"妈说......"陈禹结结巴巴地解释，"说帮我们存着，以后养孩子用......"
我直接笑出了声。
晚上趁他洗澡，我翻了他手机。相册里全是婆婆的照片：吃饭的、散步的、甚至还有睡觉的。最近一张是上周拍的——婆婆拿着他的工资卡在ATM机前比耶。
最恶心的是备忘录，标题是《妈妈语录》，里面记着：
"7月12日，妈说男人工资卡要给最亲的女人保管"
"8月3日，妈说老婆花钱大手大脚要防着点"
浴室水声停了，我赶紧锁屏。陈禹擦着头发出来，脖子上挂着那条从不离身的红绳——下面拴着他小时候的乳牙，婆婆说能保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