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走后，她总怕我也突然消失。"陈禹盯着虾壳，"我小学放学晚十分钟，她就能报警......"
我默默打开手机，把昨天恢复的那段视频调出来，推到他面前。
视频里，婆婆正往碗里倒香灰："喝了这个，你爸的魂就缠不上你了......"
陈禹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这不是真的！"他声音发抖，"妈说那是补药！"
我当着他的面，点开视频最后三秒——婆婆对着镜头冷笑："小宝，你要永远记得，你爸是怎么不要我们的。"
陈禹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瘫在椅子上。
突然，门铃响了。监控屏幕上，婆婆的脸挤在镜头前，手里举着个保温桶。
"小宝！妈给你送安神汤来了！"她的声音从门禁对讲机里传出来，"妈眼皮一直跳，担心你......"
陈禹条件反射要起身，我一把按住他。
"告诉她，"我凑近他耳朵，"说你今天想和老婆单独待着。"
陈禹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慢慢走到对讲机前，按下通话键——
"妈......"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回去吧。"
门外瞬间安静了。
三秒后，保温桶"咣当"砸在门上。婆婆的尖叫声穿透门板："你被那个贱人洗脑了！"
我端起那盆小龙虾，故意对着摄像头举了举，用口型说："谢谢您的儿子，很好吃。"
当晚，陈禹第一次没睡客厅。虽然他只是蜷在卧室飘窗上，但已经是个突破了。半夜我醒来，发现他正盯着手机发呆——屏幕上是婆婆发来的十几条语音，一条都没点开。
第六章：飘窗上的男人
陈禹在飘窗上睡了一星期。
每天清晨，我都能看见他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把毯子叠成豆腐块——跟军训似的。婆婆的早安电话照样准时响起，但陈禹开始按静音键了。
周五晚上，我故意把空调开到16度。半夜，飘窗上的身影冻得直哆嗦。
"上来睡吧。"我掀开被子一角。
陈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起来："不、不用......"
"怕什么？"我笑了，"你妈又看不见。"
他犹豫了半天，最后抱着毯子蹭到床边，只占了十分之一的位置。
关灯后，我感觉到他的身体绷得像块钢板。这让我想起视频里那个被灌符水的小男孩——也是这么僵着。
"陈禹，"我突然开口，"你知道小龙虾里我放了什么吗？"
他呼吸明显一滞："什、什么？"
"啤酒啊，"我转过身面对他，"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你妈说的避孕药？"
黑暗里，他的眼睛亮得吓人。
第二天是婆婆生日。陈禹从早上就开始坐立不安，手机拿起又放下。
"想去就去。"我把礼盒推给他，"记得把礼物带上。"
礼盒里是我精心准备的助眠香薰——当然，配方改过了。原来的安神药材被我换成了提神醒脑的薄荷脑，足够让婆婆三天睡不着觉。
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