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熊熊烈火吞噬着一栋老楼,浓烟滚滚,警笛声此起彼伏。我站在街对面,像个幽灵,看不清自己身体,只能“看”到画面。

火场里,一个女人被压在倒塌的房梁下,头发烧焦,手里还死死攥着一张银行卡。

那张脸……

是我。

十年后的我,死于一场“意外火灾”。

画面一闪,换到银行。

监控里,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正从ATM机取钱,金额:128万。

账户名:张德海。

我爸?

再一闪,医院病房。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篡改病历,继母李桂芬在门外递上一个信封。

病历上写着:“张小雨,不孕不育,病因:遗传性基因缺陷。”

我猛地睁眼,冷汗湿透睡衣。

窗外,凌晨一点。

我抬手,手腕上的红痕还在,微微发烫。

这不是梦。

我每夜子时,都会短暂“穿”进十年后的未来,看到一段属于我的死亡回放。

起初是恐惧。

后来我懂了——这些画面,是线索。

火灾、转账、病历……每一个,都是我能反杀的武器。

我翻身下床,打开电脑,开始整理信息。

第一目标:张家婚事。

我主动找我爸谈:“爸,我想早点结婚,但能不能让我见见男方?万一他有暴力倾向,我嫁过去不是找罪受?”

我爸一拍大腿:“闺女懂事!明天就安排见面!”

我笑了。

见?当然要见。

我不仅要见,还要带录音笔。

第二天,张家父子来了。

张大山,四十岁,腿瘸,眼神浑浊,抽烟时手指发抖。他儿子张虎,二十出头,站我面前咧嘴笑,口水差点滴我鞋上。

“姐,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他伸手想拍我肩。

我侧身躲开,笑:“你爸腿不好,你得多担待。”

他嘿嘿笑:“姐放心,咱张家不打女人,就是……不听话的时候,得管教管教。”

我点头:“哦,那得看怎么‘管教’了。”

饭桌上,我装乖巧,给他们夹菜,叫“爸”叫得亲。暗地里,录音笔一直开着。

张德海:“亲家,八万彩礼,人我带来了,你点点。”

张大山数钱,张虎在一旁说:“姐,咱村后山那破屋修好了,你先住那儿,等生了儿子,再搬进正房。”

我低头吃饭,嘴角微扬。

“管教”?“破屋”?“生了儿子再住正房”?

行,我都记下了。

饭后,我借口去厕所,把录音笔藏进卫生纸盒,拍了张照片发到云盘。

回屋时,张虎堵在门口:“姐,晚上别走,咱聊会儿。”

我笑:“好啊,那你先进去,我换件衣服。”

他乐呵呵地进屋。

我反手锁门,从窗户翻出去,翻录了他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全是买卖妇女的暗语,什么“货到了”“验过身”“价格可谈”。

我备份,上传,加密。

第三天,我拿着录音和证据,去了镇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