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吞噬着一栋老楼,浓烟滚滚,警笛声此起彼伏。我站在街对面,像个幽灵,看不清自己身体,只能“看”到画面。
火场里,一个女人被压在倒塌的房梁下,头发烧焦,手里还死死攥着一张银行卡。
那张脸……
是我。
十年后的我,死于一场“意外火灾”。
画面一闪,换到银行。
监控里,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正从ATM机取钱,金额:128万。
账户名:张德海。
我爸?
再一闪,医院病房。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篡改病历,继母李桂芬在门外递上一个信封。
病历上写着:“张小雨,不孕不育,病因:遗传性基因缺陷。”
我猛地睁眼,冷汗湿透睡衣。
窗外,凌晨一点。
我抬手,手腕上的红痕还在,微微发烫。
这不是梦。
我每夜子时,都会短暂“穿”进十年后的未来,看到一段属于我的死亡回放。
起初是恐惧。
后来我懂了——这些画面,是线索。
火灾、转账、病历……每一个,都是我能反杀的武器。
我翻身下床,打开电脑,开始整理信息。
第一目标:张家婚事。
我主动找我爸谈:“爸,我想早点结婚,但能不能让我见见男方?万一他有暴力倾向,我嫁过去不是找罪受?”
我爸一拍大腿:“闺女懂事!明天就安排见面!”
我笑了。
见?当然要见。
我不仅要见,还要带录音笔。
第二天,张家父子来了。
张大山,四十岁,腿瘸,眼神浑浊,抽烟时手指发抖。他儿子张虎,二十出头,站我面前咧嘴笑,口水差点滴我鞋上。
“姐,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他伸手想拍我肩。
我侧身躲开,笑:“你爸腿不好,你得多担待。”
他嘿嘿笑:“姐放心,咱张家不打女人,就是……不听话的时候,得管教管教。”
我点头:“哦,那得看怎么‘管教’了。”
饭桌上,我装乖巧,给他们夹菜,叫“爸”叫得亲。暗地里,录音笔一直开着。
张德海:“亲家,八万彩礼,人我带来了,你点点。”
张大山数钱,张虎在一旁说:“姐,咱村后山那破屋修好了,你先住那儿,等生了儿子,再搬进正房。”
我低头吃饭,嘴角微扬。
“管教”?“破屋”?“生了儿子再住正房”?
行,我都记下了。
饭后,我借口去厕所,把录音笔藏进卫生纸盒,拍了张照片发到云盘。
回屋时,张虎堵在门口:“姐,晚上别走,咱聊会儿。”
我笑:“好啊,那你先进去,我换件衣服。”
他乐呵呵地进屋。
我反手锁门,从窗户翻出去,翻录了他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全是买卖妇女的暗语,什么“货到了”“验过身”“价格可谈”。
我备份,上传,加密。
第三天,我拿着录音和证据,去了镇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