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放下手，转过身，背对着喧嚣的阳光和惊愕的世界。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五天？要么在毁灭中取悦众生，成为真正的“深渊小丑”，要么…拉着所有敌人，一起埋葬在这灼目的倒计时里！
第四章 希望降临，大哥相助
楼下记者的惊呼和快门声如同沸腾的油锅，几乎要掀翻医院的顶棚。林枫站在刺目的阳光里，背对着那片喧嚣，缓缓放下那根血迹斑驳的中指。指骨传来的剧痛，与颅内那如同失控钻头般的混乱风暴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视野边缘，猩红的倒计时【4天23小时50分】在疯狂闪烁，下方那个咧着撕裂巨口、流淌着黑色粘液的“深渊小丑”面具图标，正散发着幽绿、冰冷、充满毁灭气息的光芒。
【…滋…宿主…精神…稳定…临界…‘毁灭’与‘取悦’…平衡点…寻找中…】
冰冷的、带着杂音的呓语在意识深处回荡，不再是机械的指令，更像深渊传来的诱惑。林枫猛地转身，阳光将他孤绝的身影拉得极长，投射在冰冷的病房墙壁上，像一个扭曲的恶魔剪影。他脸上没有任何愤怒或恐惧，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择人而噬的疯狂暗流。规则？去他妈的规则！五天，要么成为深渊里最耀眼（或最恐怖）的小丑，取悦（或毁灭）所有凝视者，要么，拉着所有敌人一起，在倒计时归零的瞬间，化为飞灰！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邓超冲了进来，脸上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显然刚应付完公司的质询。“楼下怎么回事？那些记者…”他话音戛然而止，目光触及林枫转过身时那双眼睛——没有焦距，没有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燃烧后的余烬，以及余烬深处那一点令人心悸的幽绿。邓超心头猛地一沉，仿佛被冰冷的毒蛇缠住。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林枫，甚至不像个人。
“没事，超哥。”林枫开口，嘶哑的声音异常平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玻璃，“王海和陈宇飞刚走。”他弯腰，捡起被王海甩在被子上的那份“卖身契”，三千万的赔偿金额像烧红的烙铁。他看也没看，随手撕成两半，再撕，直到变成一把纷纷扬扬的碎纸屑，从他指缝间飘落，如同祭奠的纸钱。“他们给了我五天时间。”
邓超看着那飘落的纸屑，又看看林枫平静得可怕的脸，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五天？你想怎么做？别乱来！陈宇飞和王海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他们刚才是不是…”
“他们提到了我爸妈。”林枫打断他，声音依旧平稳，但邓超敏锐地捕捉到，当“爸妈”两个字出口时，林枫垂在身侧、缠着纱布的手，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天桥底下，拉二胡。”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邓超心上。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是最下作、最致命的威胁！他一把抓住林枫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听着！你爸妈那边，我立刻派人去接！接到最安全的地方！你…”
“不用了，超哥。”林枫缓缓抬起眼，那双死寂的眸子里，幽绿的光芒一闪而逝，带着一种非人的冷静，“接走，反而成了靶子。让他们留在那里，才最‘安全’。”他嘴角扯动，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们想看戏？那就演给他们看。演一场…他们绝对买不到票的‘大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