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系统！没有助力！五天！三千万！父母的安危！
“嗬…嗬…”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剧痛从指骨传来，却奇异地带来一丝清醒。
不能死！更不能连累父母！
【…滋…核心…重启…尝试…环境…适配…极…限…模式…启…动…】
断断续续、充满杂音的电子音如同垂死的挣扎，突然在脑海深处响起！灰暗的小丑面具图标猛地跳动了一下，爆出一团极其不稳定的、刺眼的红色乱码！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混乱、充满毁灭气息的冰冷洪流，如同失控的钻头，狠狠凿进林枫的太阳穴！
“呃啊——！”
林枫抱住头，痛苦地蜷缩下去，身体剧烈地痉挛。这不是系统的赐予，更像是它在垂死边缘、被某种外力强行干扰后爆发的、失控的、毁灭性的反扑！视野瞬间被一片血红覆盖，无数扭曲、破碎、充满恶意的画面碎片疯狂涌入——陈宇飞得意的冷笑、王海甩出的协议、父母在寒风中拉琴的佝偻背影、网络暴力污秽的文字、保安挥来的拳头、油桶的黑暗…所有屈辱、恐惧、愤怒的瞬间被无限放大、扭曲、搅拌在一起！
在这极致的痛苦和混乱中，一个冰冷、癫狂、完全不同于系统以往机械音的念头，如同深渊的呓语，清晰地烙印在他的意识深处：
【…规则…撕碎…舞台…即战场…用…毁灭…取悦…或…埋葬…所有…凝视…】
用毁灭取悦？还是埋葬所有凝视者？
林枫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镜中的自己，嘴角以一个极其诡异、近乎撕裂的角度向上扯开。那不是笑，更像濒死野兽露出的獠牙。镜中人脸上，所有的恐惧、绝望、愤怒都被一种极致的、冰冷的、近乎非人的癫狂所取代。一股源自生命最底层、混杂着毁灭与求生本能的狂暴力量，在他体内疯狂奔涌。
系统靠不住了？那就把自己变成最疯狂的那颗炸弹！规则？去他妈的规则！五天？足够了！
他踉跄着走出洗手间，无视腹部的钝痛和手上的伤口，一把抓起床头柜上那个被他捏得变形的矿泉水瓶，仰头将剩下的冰水一饮而尽。水流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
他走到窗边，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正午刺眼的阳光瞬间涌入，将病房照得一片惨白。楼下，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不少闻风而来的记者和粉丝，人头攒动，长枪短炮对准了这扇窗。
林枫站在强光里，背对着喧嚣的楼下，身影在光晕中显得孤绝而扭曲。他缓缓抬起缠着纱布的手，对着楼下那片模糊的人海，对着那无处不在的镜头，对着这个吃人的名利场，竖起了一根血迹斑斑的中指！
动作无声，却如同引爆了一颗沉默的炸弹。
楼下瞬间一片哗然！闪光灯疯狂闪烁，如同暴雨！
【…滋…宿主…精神…阈值…突破…‘深渊小丑’…模…块…强…制…载…入…倒计时…重置…4天…23小时…55分…】
扭曲的电子音伴随着更剧烈的颅脑剧痛响起。猩红的倒计时下，那个灰暗的小丑面具图标彻底碎裂、重组，变成一个咧着撕裂到耳根、流淌着黑色粘液的诡笑面具，双眼是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空洞！一股更加混乱、狂暴、带着毁灭气息的力量，如同失控的洪流，在他体内咆哮奔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