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爷，这不是赶着给贵人送吗。”他把保温桶裹得像粽子，生怕洒出来。
到苏氏集团时，苏白溪正在开视频会议，屏幕上一群金发碧眼的老外说着鸟语。秦川蹲在办公室门口，闻着里面飘出的咖啡香，肚子饿得咕咕叫，跟手机震动似的。
“进来吧。”会议结束，苏白溪把保温桶拎到茶几上，“你也没吃吧？一起。”
秦川啃着她给的全麦面包，看着苏白溪小口喝胡辣汤，鼻尖沁出细汗。这场景太魔幻了——财阀大小姐捧着搪瓷碗喝路边摊，跟熊猫啃竹子似的新鲜。
“你这疤怎么回事？”她突然指着他的手。
“上周送炸鸡，油溅的，小事儿。”
“涂药了吗？”
“抹了点红霉素，五块钱一管挺好用。”
苏白溪没再问，下午却让前台送来支烫伤膏。秦川看着包装盒上的外文，百度了一下价格，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三百八？这玩意儿能治烫伤还是能治穷？
他正对着药膏发呆，手机弹出苏白溪的微信：“别百度了，员工福利，不用还。”
周五傍晚，老天爷突然翻了脸。暴雨跟用盆泼似的，秦川送完最后一单，发现苏白溪站在大厦门口望天，像尊精致的雕塑。她的司机请假，备用车被她弟弟开去泡吧了，雨大得连网约车都显示“前方拥堵500米”。
“苏总，要不……”秦川搓着手，“我送您？我有雨衣。”
他从车筐里拽出件绿雨衣，上面印着褪了色的喜羊羊，还是二手市场十块钱淘的。苏白溪盯着看了三秒，居然点头：“行。”
秦川给她套雨衣时，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腰，跟触电似的弹开。他自己淋着雨蹬车，雨水顺着安全帽往里灌，视线模糊得像加了马赛克。路过积水潭时，他特意拐了个S形，结果还是溅了苏白溪一裤脚。
对不起对不起！”他急得要停车，被她按住肩膀。
“没事，”她的声音混着雨声，“你车筐里叮当响的是什么？”
“给我妈买的按摩仪，直播间抢的，说是能治失眠，其实我看像震楼器。”
到幸福巷口时，雨小了点。秦川发现苏白溪的头发全湿了，贴在脸颊上，像只落汤的白天鹅。他突然想起楼道里有把伞，是上次捡的，伞骨断了一根但还能用。
“您等会儿！”他冲上楼拿伞，下来时看见苏白溪正蹲在巷口喂猫。三只流浪猫围着她的脚打转，橘猫胆子最大，直接踩在她的高跟鞋上。
“您还挺招猫喜欢。”秦川把伞递过去，伞柄上还缠着胶布。
“它们比人真诚。”她摸了摸橘猫的头，“加个微信吧，下次还你伞钱。”
扫二维码时，秦川看见她的头像——不是商业照，是只在草坪上打滚的萨摩耶，傻得可爱。
当晚，苏白溪转来五百块，附言：“伞不用还了，买把新的。别买拼多多九块九的，容易散架。”
秦川没领，给她拍了张按摩仪的照片：“我妈说震得睡不着，现在用来腌咸菜了，效果不错。”
她回了个“哈哈”，是系统自带的那个龇牙笑表情，傻得跟她的萨摩耶头像有一拼。
第三章 家族宴会上的格格不入与反杀
苏白溪开始给秦川派“特殊任务”。今天让他去城南买老字号糖糕，明天让他送份文件到城西画廊，酬劳给得大方，有时还会多塞两盒进口巧克力——后来秦川才知道，那是她嫌太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