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墙上的照片,突然发现每张里的我,都戴着同款草莓发绳 —— 现在正别在我马尾上。是上周江辰 “不小心” 掉在我桌洞里的,当时他说 “捡的,看着像你的风格”。【阁楼的盒子里,有十三根同款发绳,都是他按记忆找的,每次觉得像,就买下来】—— 新的弹幕让我后背发凉。
他往前一步,我退到墙角,后腰抵住块凸起的砖。是块松动的水泥,像被人反复抠过。
“怕我?” 他的指尖快碰到我的伤疤,突然停住,指腹悬在半空发抖。【他在怕你像十年前那样推开他】—— 灰字刚冒头,他忽然偏头,往地下室深处抬了抬下巴:“里面还有间房,想看看吗?”
我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他身后的墙面上,猩红弹幕铺天盖地涌来,像烧起来的潮水 ——
【里面有铁链,跟当年工厂的同款,他上周才从旧货市场买回来】
【但锁是假的,铁链末端焊了活扣,一拽就开】
第六章:铁链假象与未锁出口的怕
地下室深处的门是铁皮做的,推开时发出刺耳的 “吱呀” 声,像十年前工厂铁栏被风吹动的响动。我被江辰拽着往里走,指尖攥着那串钥匙,银色钥匙上的 “念” 字硌得掌心生疼。
【铁链是他上周焊的,特意找了和当年同款的铁环,却在接口处留了活扣】—— 猩红弹幕突然浮在门后,我抬眼就看见墙角那截铁链,锈迹斑斑地缠在铁架上,链环的磨损痕迹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怕了?” 江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抖。我转头时,正撞见他盯着我手腕的疤,喉结滚了滚,【他在怕你像十年前那样,看见铁链就往后躲】。
十年前的画面突然撞进来:铁栏后的男孩突然被拽走,铁链在他手腕上勒出更深的血痕,我举着石头追出去,却被江父的手下推倒在地。他们说 “这丫头也想捣乱”,要把我锁进另一间房时,是他突然挣脱,用头撞向那人的腰 ——“别碰她!”
铁链拖过水泥地的声响,比现在铁皮门的响动更刺耳。
“这是……” 我指着墙角的铁链,声音发紧。江辰走过来,弯腰捏住链环最末端,轻轻一拽,“咔哒” 一声,整个铁链就散了架。
“假的。” 他把散开的铁环踢到一边,铁环碰撞的脆响里,他突然低头,额头抵着我的发顶,“当年你砸锁时说‘等我长大,就来给你开所有的锁’,我怕你忘了,就做了这个…… 想让你再‘救’我一次。”
【他昨晚在这儿练了三遍怎么开锁,怕手抖露馅】—— 白字刚飘到眼前,我就看见他手背上的红痕,是反复捏握铁环磨出来的。
铁架上还放着个木箱,弹幕贴着箱角闪:【里面是他找了十年的东西】。我伸手去掀盖子时,江辰突然按住我的手,掌心的汗蹭在我手背上。
“别碰。” 他声音哑得像砂纸,“还没准备好。”
“准备什么?” 我挣开他的手,掀开木箱的瞬间,呼吸突然顿住 —— 里面全是草莓糖纸,红得像血,层层叠叠堆到箱口,每张都被抚平得整整齐齐,有些边角还写着日期:“2015.6.15,今天在旧货市场找到同款糖纸”“2018.6.15,她该上初中了,会不会还喜欢草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