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当众撕了我们的婚书:“你这种庸脂俗粉,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我转身用退婚补偿金开了间汉服工作室。
>三个月后巴黎高定时装周,我的“霓凰”系列压轴登场,视频播放破十亿。
>沈砚跪在暴雨里举着钻戒:“念念,我错了!”
>直播间镜头对准他狼狈的脸,弹幕疯狂刷屏:
>“快看!这就是给顶流设计师提鞋都不配的前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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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宅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流金碎玉般倾泻下来,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映照得如同虚幻的浮世绘。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陈年红酒混合的奢靡气息,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今天本是我和沈砚的订婚宴。
我穿着沈家特意请意大利名师定制的抹胸鱼尾礼服,站在巨大的玫瑰花墙前,像一件被精心包装、等待展示的昂贵货物。颈间沈砚母亲“借”给我撑场面的祖传翡翠项链冰凉沉重,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指尖无意识地捏着裙摆,掌心微微濡湿。目光穿过晃动的人影,落在不远处被一群年轻男女簇拥着的沈砚身上。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嘴角噙着一丝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笑意,正侧耳听着身边一个穿着香槟色吊带裙的女孩说话。那女孩叫苏蔓,今天刚回国。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盛满了细碎的星光,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娇憨和……隐约的优越感。沈砚看她的眼神,专注而柔软,是我从未得到过的温度。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泛起细密的酸胀。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端起侍者托盘里一杯香槟,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压不下那股莫名的慌乱。
“念念,别紧张。”沈砚的母亲,妆容精致的沈夫人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脸上是得体的微笑,眼神却锐利地扫过我颈间的翡翠项链,“今天来的都是贵客,你代表的是沈家的脸面,一言一行都要得体。”她压低声音,“尤其是苏蔓回来了,你更要大方些,别小家子气。”
“大方”两个字,像两记无形的耳光。我垂眸,盯着杯中金色的气泡,低低应了一声:“知道了,阿姨。”
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苏蔓似乎被侍者不小心泼洒的酒水弄脏了裙摆,正微微蹙着眉,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香槟色的丝绸上,一小片深色的酒渍晕染开来,格外刺眼。
几乎是同时,原本还在与人谈笑的沈砚,像一支离弦的箭,瞬间冲了过去。他脸上那点漫不经心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紧张和心疼。
“蔓蔓!怎么样?烫到没有?”他急切地询问,声音都变了调。没等苏蔓回答,他已经迅速脱下自己的高定西装外套,不由分说地、带着一种强烈的保护欲,紧紧裹在了苏蔓裸露的肩头。动作自然流畅,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他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用昂贵的丝质手帕去擦拭她裙摆上的酒渍,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得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