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的瞳孔缩了缩，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殿下又想利用我做什么？是想让我偷四皇子的兵符，还是想让我去太子府当细作？”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萧彻的心像被雪冻住了，又冷又硬。
“我只想让你活下去。”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母亲的病，需要南境的一味药，只有我能弄到。我帮你，不要你做任何事，只求你带着你母亲，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再回来。”
沈清辞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在脸上冻成了冰：“萧彻，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前世你就是这样，用我母亲的命威胁我，逼我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看着我兄长战死，看着我族人被屠，看着我……”
她的声音哽咽住，说不下去了。
萧彻愣住了。
她也……重生了？
雪落在他的睫毛上，冰凉一片。他看着沈清辞眼里刻骨的恨意，才明白过来——这一世，她不是不知道他的阴谋，她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向他复仇的。
“我……”他想解释，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无论他这一世做什么，在她眼里，都不过是另一场阴谋的开始。
“不必了。”沈清辞撑着冻得麻木的膝盖，慢慢站起身，“我母亲若是活不成，我便陪她一起死。至于你，萧彻，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她转身，一步一步走进风雪里，
